程清瑤聽到這個消息,長長吁出一口心中悶氣:“這孩子真是熊,脾氣大心腸就算了,鬼點子還這麼多。躲行李箱,你說他是怎麼想到的?又是怎麼鑽進去的?鑽進去蜷一天兩夜,他就不難?”
“個子小箱子大,蜷子還有空餘的地方,還能翻個。”莫離想起他蜷的畫面又是忍俊不,抱着胳膊抱着,那姿勢就像胎兒在母親的子宮。而箱子的空間,怎麼也要比子宮大。
笑了,笑得止不住:“我突然就很好奇,不知道盾盾長大之後,會是個什麼樣子?像南幽瑾多一點,還是像諾檸多一點?”
“你這樣一說倒是提醒了我,走,我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諾檸,免得一直擔心,眼睛都快要哭兔子了。”
莫離拉住:“先不着急跟說。”
程清瑤不懂:“爲什麼?”
“,看能把母子份瞞多久?瞞的越久,對盾盾就越是不公平。說難聽點,盾盾這次不給面子,就是心裡有怨氣,怨一直不公布他的份,讓他一直着局外人的不公平待遇。”
程清瑤點點頭,認可他的話,可是:“明天就要上岸,你不告訴,盾盾怎麼上岸?”
“拎着行李箱上岸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這次不管後果,無論如何都要出盾盾的份?”
“不然呢?一直這樣不清不楚?如果沒有決定要和南幽瑾在一起,我或許不會這樣做。可現在已經接納了南幽瑾,那的糾結又算什麼?矯?還是想折磨誰?折磨自己,隨意。琢磨孩子,又算什麼事?”
程清瑤想想,確實是這樣,就像當年不肯回來,折磨最狠的還是念念,一心想要芭比,日思夜想。
同意他的做法:“我們不告訴莫諾檸,悄悄告訴一下保鏢們,讓他們跟着口氣。這一天兩夜的,他們也累得夠嗆。還有夏林傑,也是跟前跟後費盡心思的找。”
“好。”莫離來沈軍,讓他按要求把消息傳達下去,並一再叮囑不能讓莫諾檸和南幽瑾知道。
之後的時間變得輕鬆,再沒有之前的緊張和忐忑。
保鏢三五一羣的約,一起吃飯,談笑風生。夏林傑回到房間,給自己點了酒水,一邊休息一邊慢慢斟酒淺飲,重新思考人生。
程清瑤和莫離回去看了堯堯,他輸兩天已經開始退燒,眼中的紅腫得到控制,炎症在慢慢消褪。晚上他有點食慾,喝了點湯,還吃了半個麵包。臨走時,又對他們說:“剛才換藥的時候,右眼已經能看見東西,醫生叔叔說再過兩天就能和以前一樣。爹地,媽咪,盾盾找到了嗎?找到了就告訴他,那天的事我也有錯,跟他說對不起。”
莫離他的頭,知道他是怎麼想的。他不想念念不開心,不想念念一直擔心盾盾,所以他願意爲念念退後一步,讓盾盾消氣占盡上風。
“林傑跟我說,讓我注意堯堯,說以前總擔心念念一個孩容易吃虧。可現在看來堯堯太護念念,出事的概率要比念念大很多。”離開房間來到後面的甲板吹風、賞景、慢慢淺飲閒聊。聊到堯堯,程清瑤也是擔心,不知道夏林傑的話到底又有什麼指向。
不過夏林傑的話是對的,堯堯太護念念,只要傷就和跟念念有關。
莫離嗯的一聲,深邃的眼凝視夜空下的海面,平靜卻暗藏着洶湧,他知道洶湧存在,卻不知道洶湧會在何時發。
只能等!
靜待時!
與此同時,莫諾檸的神已經瀕臨崩潰,盾盾在哪裡?是生是死?有沒有吃飯?有沒有蓋被子?有沒有壞人盯着他?有沒有……
各種不安的想法頻繁地折磨,把折磨的有氣無力,奄奄一息。覺自己快要死了,眼睛都睜不開,只有眼淚管不住的往外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