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呼呼的往外噴!
趕來的警員遞來紙巾,給他堵住鼻,並告戒夏林傑不許打人。夏林傑瞪他一眼,惡狠狠地說:“我不止要打,我還要殺。”
說完不解恨,右手重重捶了桌子一拳,然後指着夏淵罵:“你他媽的就是禽,連禽都不如。雅娜是我的未婚妻,你要看不起,你可以直接跟我說,你爲什麼要去爲難?
這些年我一直在找,找得有多辛苦你不知道嗎?你知道,你什麼都知道,可你什麼都不說。
你還騙我,騙我說,不要我,拋棄了我。
怎麼拋棄我?怎麼拋棄我啊?都已經被你埋到了土裡,還怎麼來拋棄我?
你說,你怎麼可以這樣禽?你侮辱的時候,有沒有想過是我的人?有沒有想過我是你的兒子?你侮辱的時候,有沒有想過你在侮辱自己的兒子?你殺死的時候,有沒有想過你在殺死自己的兒子?你殺死的那一刻,我也被你殺死了,現在你又需要一個死人對你做什麼?”
夏淵終於止住,慘白着臉憤怒又害怕地看着他:“已經死了十幾年,十幾年前的老帳你還要跟我翻?夏林傑,你想想清楚,這天下不止一個人。死了,還有千千萬萬的人在等你。而我,你這輩子只有一個,再無人可以替代。”
“畜生,畜生……”
“我是畜生,你是什麼?你是我兒子,你上流着我的。”
“我不要你的,我不要做你的兒子,我都會還給你,都會還給你。雅娜的事我不會放手,我要爲死磕到底。”說完,出法醫的報告甩給他:“你好好看看,看看自己當年的罪行。別說我沒有提醒你,讓你坐牢坐得太突然,我現在就在提醒你。”
夏淵也被氣到,更多的還是害怕,他賭輸了。夏林傑沒有念他的親,一點親都沒有念。他看着檢報告,越看越是心驚,爲什麼死了十幾年,他們還能查到死後被強暴行爲?
不!
不可能!
夏逾在現場都沒有發現這一點,檢怎麼可能查到?不不不!不!夏淵慌了,慌得不敢看夏林傑,如果只是單純的強暴行爲,他還可以給自己編個謊言。可一旦涉及死後的強暴行爲,他就沒法爲自己圓謊。
慌了,夏淵慌了。
然而,就在這時,門又一次被推開,夏逾柱着手杖出現在門口,他的臉比前幾天更白,好像隨時都會死掉一樣。他柱着手杖晃晃悠悠地走進來,一邊走一邊有氣無力地說:“聽說林傑來了,我就一起過來看看。正好瑤瑤也在,我就把沒說過的事再一起講講,省得我反反覆覆地說。”
他好像很累,這些話說了很久很久,說完還呼吃呼吃地個不停。爲了平,他站在原地歇息。
等歇夠才又接着往前走,律師扶他坐下。他坐好後又緩緩扭頭,環視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在莫離的上:“莫醫生,我時間不多,今天說的這些話,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說。瑤瑤這會兒還在氣頭上,估計聽不進我說的話,莫先生幫聽聽,免得我死了還不懂自己是個怎樣的境。”
“可以。”莫離答應了他,不是因爲他,而是因爲程清瑤。
“謝謝。”夏逾扭坐好,看了一眼因生氣而渾發抖的夏淵,又看向夏林傑:“林傑,你坐下來,雅娜的事要從頭說起。說完,你就會知道,他到底是個怎樣的僞君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