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離待完起往外走,忽見一隊警員大步進來,一邊走一邊躁躁地說着話。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,但能看見他們的後還跟着一個法醫,表嚴肅。
“丁法醫。”莫離認識這個法醫,以前就有過集,他還幫忙做過一次解剖。莫離朝他打招呼,他定盯睛看了看,有些吃驚:“這大過年的,你來警局做什麼?”
“我岳母的舊案子一直懸着,正好經過這裡就來問問有沒有什麼新線索。”莫離等警員稍稍走遠,才小聲問他:“是不是又出了什麼新案子?這大過年的還要把你過來。”
丁法醫嘆了一口氣,也沒有瞞他什麼,小聲的告訴他:“還真是有案子發生,不過這案子說出來肯定嚇死你,保證你做夢都想不到居然還會有這種事發生?”
“哦!”莫離好奇的挑挑眉,往前湊了湊,只聽他小聲的問:“你和夏林傑是不是很?”
“夏林傑?”莫離渾一僵,瞳孔驀的放大,他滿腦子什麼想法都沒有,全是夏林傑出了事的場面。夏家今天發生了不愉快,程清瑤對他說了狠話,他也冷漠的表示可以和他了斷朋友關係。因爲這樣夏林傑傷心過度,想不開?出了事?
莫離好惶恐,聲音都有些抖:“你是說,夏林傑出了事?”
丁法醫忙忙搖頭:“不是不是,他沒出事,是他朋友出了事。”
“他朋友?”莫離砰砰跳的心得以穩住,謝天謝地夏林傑平安無事,但是朋友?這又是什麼梗?莫離不懂,陷了另一個迷茫之中:“朋友?什么朋友?他哪裡有什么朋友?”
丁醫生見有人過來,把他拉進一間無人的辦公室開始說:“他以前不是有一個朋友嗎?他不是很喜歡嗎?兩人都準備要結婚了,可那個朋友卻突然消失不見,把夏林傑一直曬到現在。”
“你說,雅娜?”
“對,就是。死了,找到了。供出位置的人,你估計很難想到,是夏逾,夏林傑的叔叔。但是,殺死的人你就更是做夢都想不到,是夏淵,夏林傑的爸爸。”
“……”莫離目瞪口呆,靠在牆上,不知道要說什麼。夏逾供出了地址?夏淵殺了雅娜?爲什麼?作案機是什麼?夏淵又爲什麼要殺雅娜?夏林傑那麼雅娜,夏淵是知道的。雅娜也沒有拋棄夏林傑,而是早早就被夏淵殺了,私藏?
怎麼會這樣?
怎麼會這樣?
怎麼家家都不得安寧?怎麼家家都有這種事發生?莫離接不了,腦袋一陣陣的疼,疼的一跳一跳好不難。他習慣地掏藥,發現上本沒有藥,因爲他現在基本不怎麼犯頭疼。
疼得不了,把車鑰匙給丁法醫,讓他幫忙去車上拿藥。
丁法醫車上翻了翻,最後在車座旁邊的報紙下翻到了他的頭痛藥,拿過來倒了一杯水讓他喝下。喝完等了兩分鐘,他的藥才慢慢生效,頭不怎麼疼,又問丁醫生: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丁醫生見他不疼,又慢慢講給他聽:“據夏逾的口供說,雅娜和夏林傑準備結婚的時候,夏淵以祭拜祖宗爲名,把雅娜帶到祖墳那裡。雅娜是孤兒,從小都在福利院長大,夏淵本就看不上。他覺得配不上夏林傑,還認爲不能給夏林傑帶來任何經濟利益。像夏林傑這種份的男人,就該找個門當戶對的小姐,利用妻子家的關係發展擴大的自己事業。他認爲,這才是豪門太太在家中的作用。”
莫離懵了,沒懂夏淵的心思:“夏淵是這種人嗎?可是,據我了解,他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表出這一點,他一直都是夸雅娜好,這好那好,完全不是你說的那樣。是不是夏逾在說謊?”
丁法醫搖頭:“找到坑,挖出白骨之後,警方把夏淵帶到了現場。夏逾說的這些,他一句沒有反駁。最後被帶走,也不曾反駁一句,只是問夏逾,'本是同生,相煎何太急?'所以,可以肯定,夏逾沒有說法,他就是這種表里不一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