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幽瑾自離開後就一直在忙,若不是程清瑤打電話提醒睡覺,他連覺都不會睡。補了兩個小時的覺,又回南家洗澡換服,他趕在年飯前回來以爲會有不一樣的好結果,沒想到莫諾檸不是傷,就是痛哭。
不管是傷還是痛哭,說到底就一個原因,不想見到他!
他好氣惱,垂頭喪氣的靠在牆上,想着等會兒見面跟說點什麼。說詞還沒想好,事又發生了驚天的逆轉,開口了,還是那樣的語氣。
不凶!
不冷漠!
淡淡的埋怨,似親的朋友,又似賭氣的!
他嗨了,笑了,消散的力氣統統涌回來,神抖擻:“他們好像已經忙得差不多了,我怕過去幫忙越幫越,就聽瑤瑤的話在這裡等你。”
莫諾檸虎着臉,小心臟卻是砰砰跳,好慌,不習慣這種對話又不得不適應。着頭皮聊:“聽你這話的意思,程清瑤不讓你等我,你就不會在這裡等我?”
“啊?不是,當然不是……我我,我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,我是……”南幽瑾慌了神,平時麻利的口才此時變得說話無能,結結,慌不堪,好不狼狽。
莫諾檸被逗樂,嗤的一聲笑,眼神掃過他:“行了,我知道了,下去幫着收拾收拾吧!程清瑤的餅乾還沒有開始烤,念念還等着那個做零食,想上一邊看春晚一邊吃。”
“哦,好好好。”南幽瑾緊張出一汗,跟在的後往樓下走。走着走着,他就看見的右手食指裹着創口。又想起剛才的一瞥,沒有再哭,眼睛卻還是腫的,眼眶也是紅紅的布滿。
“莫諾檸。”鬼使神差的他住,覺自己應該給一個舒心的解釋。
“嗯。”莫諾檸停下腳步扭頭看他,眼中沒有憤怒沒有冷漠,只有平靜的似水。
“我……”南幽瑾的心臟跳一拍,乾乾的有點發,他艱難地張口,雙手在側緊張的握拳又鬆開又緊張地握拳:“昨天在書房裡,我和程清瑤什麼都沒有做。就是聊了一會兒,心裡不太痛快,我就借的肩膀靠了靠。程清瑤很有原則,不是那種水楊花的人。莫離又是我的兄弟,我就算禽不如,也不會打自己兄弟老婆的主意。我和程清瑤真的沒有什麼,完全不是你想的那種樣子,你不要怪不要生氣。”
莫諾檸沒想到他會解釋,微有容地嗯了一聲:“我知道了!但是,不管是什麼理由,你以後還是避避嫌比較好,必竟人言可畏。”
南幽瑾立即點頭:“好,我記住了。”
莫諾檸轉要走,又聽他說:“手鍊是買給程清瑤的,鮮花也是買給程清瑤的,之所以買給,是因爲我有事求。還有,這些年的吃穿用度都是我安排,一年四季的禮都是我送,我已經送了習慣,也確實把你的禮給忘記了。”
“沒事,我並不缺什麼。回頭等我缺了,我再告訴你。再說,我的新手機不就是你送的嗎?夠用了!”莫諾檸背對着他,眼眶又一次泛紅,並不是傷心他忘了的禮,而是他的解釋很真誠。
南幽瑾看不到的表,懊惱地抓了抓頭髮:“除了程清瑤和念念,我真的沒習慣給其他人送禮。你氣我,我認了,我的所作所爲是真的沒有半點追求你的誠意。”
莫諾檸笑了笑,強行下眼中的眼淚:“沒關係的,我已經原諒了你。不過,大過年的,孩子們的禮你可不能再忘記,今晚一定要記得送給他們。孩子們的禮都買了嗎?”
“買了買了,在汽車的後備箱,吃完年夜飯我就拿進來送給他們。”
“你給盾盾送的什麼?”
“他喜歡槍,我給他買的玩手槍。”
“哦?”莫諾檸有點驚訝,盾盾確實很喜歡槍,也跟提過很多次想要一把特製的手槍。但是,生活一向拮据,並沒有太多的閒錢給他再買他想要的那種槍。南幽瑾是怎麼知道的?盾盾跟他提過要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