紙花砸到臉上，莫清漣瞬間變得安靜，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紙花。他六親不認，卻認得自己喜歡的玩。
程清瑤又抓着機會趕緊說：“讓哥哥帶你過來，我們現在就開始剪。你看這房間還差好多紙窗花，你得抓緊時間才行。”
莫清漣不再掙扎不再鬧，還咧開笑，反手又本能的牽上莫離的手：“哥哥……走……找瑤瑤玩……瑤瑤笨……學不會……”
越說越得意，眼睛笑眯一條線，要看程清瑤好戲的樣子！
然而，其他人全部鬆了一口氣，管家立即帶人收拾，莫劍翎也狠狠地剮了莫諾檸一眼：“哭哭哭，就知道哭，一點忙幫不上，還來搗。剛才要不是你哭得心煩，瑤瑤會丟下清漣一個人上樓？一點事都不懂，瑤瑤的傷口剛剛癒合，有沒有天氣影響？會不會疼？你關心過嗎？鬧鬧鬧，大過年也不知道消停點！”
莫劍翎是真的生氣，把莫諾檸罵得好慘。
都以爲莫諾檸會發飆，誰知沒有，一聲不吭，低着頭默默地眼淚。南夫人想替莫諾檸說幾句，可轉念一想，程清瑤也有不容易的地方。
嘆了一口氣，勸莫劍翎消氣：“都是孩子，不懂事正常。大過年的，一家人喜喜樂樂，莫大哥就不要再跟一個孩子計較。”
“二十七八還孩子，有這麼大的孩子嗎？要是孩子，那念念算什麼？胚胎嗎？”莫劍翎不爽，氣呼呼坐上餐桌，管家開飯。
念念一聽吃飯，那是一蹦三尺高，厥着小屁就往凳子上爬：“我要跟芭比坐一起。”芭比會給吃好多好多喜歡吃的，而程清瑤又不許多吃的甜點。
氣氛又被念念吵鬧，生氣的莫劍翎秒變臉，沖念念笑得一臉和藹。
程清瑤已經吃過飯，莫清漣也早早吃過，他們沒有上桌，坐在手工區的地毯上彆扭的學着：“莫清漣，你能不能慢點啊……你那麼快，你確定是想讓我學嗎……莫清漣，你不要太過份，你再這樣我走了哈……”
莫清漣可得意了，放慢了一點點速度，又手指如飛，眨眼間剪好一個放一邊，又去搶手裡的紙花。那簡直就是太慘，比狗啃的還慘，莫清漣笑趴在地毯上，從未有過的開心。
“笨……瑤瑤我們笨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你就是想藉機打我，故意想罵我笨。”
莫清漣不管，又一人一團紅紙開始……結局還是一樣，程清瑤再怎麼加速，剪刀也轉不彎，何況還要這裡剪一刀，那裡剪一刀。這一刀不能斷，那一刀得斷……直接暈菜，把剪壞的紙塞進莫清漣的脖子裡。
讓他得意！
莫諾檸沒什麼胃口，又見他們玩得開心，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說飽了。走過來加他們，自認爲手很靈巧，卻依然不是對手。
莫清漣單獨剪了一頭豬，送給！
莫諾檸氣笑了，腫腫的眼睛微微一笑，整個眼睛就全都沒了。然而，南夫人見笑了，堵在口的那口氣總算散了散，也對莫劍翎說：“諾檸這次回國就不打算走了，過完年讓去南家住一段時間，行嗎？”
莫劍翎不反對也不支持：“你問問的意思，要願意就讓去。你知道的，我從來都管不到。”
南夫人轉問莫諾檸，莫諾檸想去又害怕單獨見南幽瑾，撞了撞程清瑤，問的意見：“你覺得我合適過去嗎？我會不會一見到他，又跟他吵得不可開？”
程清瑤哪知道合不合適，撓撓額頭說：“到時候再說吧，南家又不搬家，想去就隨時去。”
“好！”莫諾檸這樣回復了南夫人，又悄聲問程清瑤：“南幽瑾呢？他還在睡覺嗎？你要不要他下來吃飯？還是，他不想見我啊？”
程清瑤搖搖頭，悄聲答：“我給他打了電話，他還沒有回來，說是忙，趕年夜飯就行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