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店有藥嗎?”艾綰綰沒錢結醫藥費,不等醫生過來開藥就走了,現在病這樣也不知道要怎麼辦?現在沒錢去醫院,也沒錢買藥。
好在酒店有常用藥,吃了兩顆退燒藥又灌了兩杯熱水,然後捂着被子睡。睡到凌晨四點才出了一點汗,高燒退到38.5度。下牀想喝水,腳下是飄的,每走一步都像走在雲端,不有些害怕,怕自己就這樣死在酒店。
打電話給林馨兒,想讓林馨兒過來送去醫院。可是,對方傳來這樣的聲音:“對不起,您所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……”打了好幾次,打了半個多小時,都是這樣的結果,氣得艾綰綰牙直響:“好你個林馨兒,早不關機晚不關機,偏要在這個時候關機。你給我等着,看我怎麼殺到你門上。”
怕生病,更怕自己熬不住,撐着換服,收拾行李,退房殺向林馨兒。現在能依靠的人,只有林馨兒。到達住,按門鈴,沒人開。按碼,碼已經換了新的。
“林馨兒,你給我開門,開門,開門。”站在門外,艾綰綰氣急敗壞,使勁的敲使勁地喊。沒把林馨兒喊醒,卻把對門的鄰居給吵醒,眯着睡惺的眼睛沙啞的問道:“請問你是艾綰綰小姐嗎?”
艾綰綰怔了怔,對面的鄰居不出門,幾乎沒有遇過,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婦:“哦,是的是的,我就是艾綰綰,不好意思啊,把您給吵醒了。我朋友睡太死,怎麼都不醒,電話也不接,我怕……”
“搬家走了,不再住這裡。”
“什麼?你說什麼?搬家走了?”鄰居說得懶洋洋,艾綰綰卻聽得膽心驚,林馨兒走了?搬家走了?幾個意思?什麼況?莫清漣呢?莫家呢?不要了,還是已經得到了?
衆多想法略過腦海,沒有理明白又聽鄰居打着哈欠說:“是的,搬家走了,說以後不會再回這裡。這套房子已經還給了東家,還給你留了一封信。你等會兒啊,我去把信給你拿過來。”
等了幾秒,鄰居拿來信從門遞給:“這就是給你留的信,讓我親自轉給你。艾小姐,信我已經轉給你,還請見諒我不能請你進來坐。就這樣,再見啊!”說完趕緊關上門,躲瘟疫一樣躲着,因爲這個樣子太可怕,頭上裹着厚厚的紗布,還帶着。
艾綰綰完全傻了,拿着信雙手發抖,不知道這世界發生了什麼,怎麼一夜之間所有的不好又在向湧來,所有的人又一次將狠狠拋棄……張先生死了……林馨兒走了……現在還有誰,還能靠誰?
的站不住,搖搖晃晃跌坐行李箱上,抖的雙手撕開信封,拿出裡面的信紙:“艾姐姐,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,從此以後我不再住那裡,也遠遠地離開了這座城市。轉變其實就是這麼快,昨天我還在咬牙堅持要不死不休,今天我就深深的悟,這樣的不死不休又有什麼意義呢?”
“怎麼沒意義?怎麼沒意義?你過得不好,讓他們陪你一起不好,這就是意義。”艾綰綰慌了,雙手抖的像風中的柳葉,語中喃喃不休。林馨兒是的重要武,失去林馨兒就等於失去了一隻臂膀。
還有,錢!
還有,住的地方!
不可以,不可以走,林馨兒不可以就這樣走,眼睛慌張的往下:“莫離程清瑤,程清瑤莫離,他們的已經骨髓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他們不是一個人,是一座高大的城牆,不是我一個人能推翻的。我要是能一人推翻,程清瑤不在的這四年我早就把他推翻,又何必等到現在苦苦掙扎?腦子清醒後,覺這段時間的自己就像跳梁的小丑,在他們面前出盡洋相,好丟臉的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