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離都不想跟解釋,又恨不爭氣,怒的說:“你以爲我想不到車禍是艾綰綰造就的嗎?你以爲小蘇會莫名其妙找不到工作嗎?你以爲張韓進能憑白無故的蹲進監獄嗎?你以爲這些年我什麼都沒有做嗎?譚夜櫻,別單純了行嗎?這些年我該做的都做了,就苦在沒有證據指證艾綰綰的罪行,爲什麼把張韓進進監獄,就是想讓張韓進吐出車禍的真相。爲什麼把艾綰綰際花,就是想艾綰綰撐不下去自己坦白自己的罪行。法律認什麼?認眼淚,還是認你的話?認證據啊,證據,而你這個證據只能證明程清瑤是你害的。”
然而,張韓進一直不肯說,他覺得自己說了反而會死得更快。哪怕莫離給他最好的條件最好的福利,他到死都不肯說。或許他死的時候有後悔吧,但莫離沒等到他的後悔。
莫離拿着錄音筆起離開,驕傲的背影像了重重一拳,既有些不拔的彎曲。譚夜櫻知道,不止傷害了程清瑤,還傷害了莫離。
那是莫離最的人,那是莫離最想要的寶寶,那是莫離最痛苦的四年……譚夜櫻哭得不上氣,一遍遍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……
莫離拿着錄音筆不知道要去哪裡,回家?不想回,家裡太冷清。回醫院?程清瑤向來心思慎火眼晶晶,他這樣回去肯定會被反覆的追問,他不想程清瑤知道這些事。
那天程清瑤還在說:“出院之後我想約譚夜櫻一家聚餐,把之前的誤會解了讓譚夜櫻原諒我,以後就能跟我再做好姐妹。”
想哭,想起這樣的話心裡就酸酸的,所以不能告訴程清瑤,不能毀壞心中唯一好朋友的形象。莫離在街上盲目的轉了很久很久,久到程清瑤都打來電話問他:“應酬完了嗎?清漣該回家睡覺了,是你接他回去,還是讓莫諾檸送他回去?”
“讓莫諾檸送他回去,我一會兒就回醫院陪你。”莫離看看手錶已經晚上十點半,他在街上轉了三個多小時,悶氣沒有轉出去反而把他堵在悶氣之中沒有出路。
他心裡很難,又怕程清瑤知曉,便在路上買了一瓶烈酒。到達醫院的樓下他將烈酒一飲而盡,等酒勁上來再踩着零碎的步子往樓上走。錄音筆他沒有帶上,藏在車座的下面不會被輕易發現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