妮進去洗澡，把門鎖死，再把懷裡的包裹包了幾圈放到馬桶蓋上。怕艾綰綰進來搶，放近點自己放心，洗頭的時候也不敢閉眼，不是盯着門就是盯着包裹。
這可是現在唯一的財產！
洗到一半的時候艾綰綰回來，敲了敲浴室的門把直接嚇得跳起來，第一反應撲到包裹上面緊緊抱住。見艾綰綰沒有進來的意思，才放心打開一條，把服從外面接過來。
如此忐忑不安。
如此提心弔膽。
“艾小姐，我洗好了，服很漂亮，謝謝啊！”洗完澡出來，還是把包裹塞在服裡面，想着沒有談好條件之前，無論如何不能讓艾綰綰搶了去。
艾綰綰瞥了一眼，不難看出的小氣，噗嗤一笑：“放心吧！我不會搶你的寶貝兒，你不用防賊一樣防着我。”於來說，更看中妮，因爲妮知道程清瑤更多的內幕。
所以，包裹重要，妮同樣重要！
艾綰綰讓坐沙發，自己則坐離沙發很遠的大牀：“這樣你應該能放心吧，這麼遠，我想搶也搶不到。對了，剛才你說自己什麼來着？”
妮被點出內心很是尷尬，眼神閃躲，不好意思且討好的笑着：“艾小姐，我妮。麗的，妮子的妮。小時候家裡窮，父母又沒文化，就順給取了這個名字。”
艾綰綰點了點頭：“順取的，還好聽，難怪程清瑤的爸爸能看上你。你做爸爸的婦有多年時間？有落着他們家什麼好嗎？比如錢？比如房子？金銀首飾？”
妮在監獄的時候被裡面的老囚打過，頭上多次傷，不能想太多的事。想事一旦多，頭就會犯疼，開始數做婦的時間，發現怎麼數都數不清，頭還做疼。
不能再數，就大致估了一個時間：“剛開始不是做婦，是做牀友，有事沒事他就來搞上一回兩回，給點錢走人。後來時間長了，他才讓我做婦，別接外面的客人。從這裡開始算，差不多也就六七年的時間吧！至於好，也就是平時的吃吃喝喝，手頭有個閒錢就給買個首飾，也不是多大值錢的首飾。後來，我進了監獄，那些東西就被房東收走，抵了欠下的房租。”
艾綰綰想笑，又想起自己比好不到哪裡去，都是拿做易的人。這樣一想，又發現程清瑤不也是用做易嗎？同樣是用做易，憑什麼妮落到這份上，也落到這份上，獨獨就程清瑤過得如魚得水？
不服！
超級不服！
艾綰綰沒心譏諷，直了主題：“有六七年的時間，想必知道不事，一會兒我們慢慢聊。先說說你找我的目的，有什麼寶貝兒要給我？又爲什麼會想要給我？”
妮想換錢想活命，什麼都沒有瞞，如實說來。說了這些年的境，說了楊莎的事，說了監獄裡面的苦日子。
最後還說：“他在世的時候就靠這些東西威脅楊莎，讓楊莎不敢離開他。楊莎不敢走，程清瑤就要想辦法給他弄錢花，這也是一環扣着一環的籌碼。後來他怕這些籌碼被毀，就複製了一份，原件在他那裡，複製件在我這裡，讓我替他保管。他還說，如果他是死在們母的手上，就要我把這些東西揚出去，讓們母子也別想好過。如果他不是死在們母手上，這些東西就由我理，算是他給我下輩子養老的養老金。”
妮一口氣說到這裡，了好幾口氣又接着往下說：“後來，我出事，他去世。算來算去，他的死都是被們母給害的，所以我一出來就把這些東西找到。找到這些東西之後，我去找張韓進。”
“找張韓進？”艾綰綰有點驚訝，這一點是沒有想到的結果：“爲什麼要去找張韓進？”
妮如實做答：“他住院的時候，我在醫院見過張韓進，知道他和莫離有過節。程清瑤又是莫離的人，張韓進可以拿這些東西要挾莫離，莫離不可能不救程清瑤。如此一來，一舉三得，各取所需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