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瑤擡起頭,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:“我和你之間,還需要用'求'這個字嗎?有事你就說,你敢對我說的,想必就是我能做到的。”
莫離說也說了,哭也哭了,整個人相比以前輕鬆許多,再沒有那麼大的心理力,也沒有那麼多的顧慮。他的小臉,已經瘦得只剩一層皮,手一點都不好。
好嫌棄的鬆開:“我剛才說過,堯堯是清漣的兒子。說得也對,堯堯如果做了清漣的兒子,難免會被同學和朋友笑話,笑他爸爸是個傻子,笑他有傻子的基因,以後也會是個傻子。老天對清漣已經夠不公平,我不想堯堯再不公平的待遇。之前我一直咬定堯堯是我的兒子,一來不想辜負清漣,二來不想堯堯心裡有自卑。他還小,現在給他什麼長環境,以後他就會長什麼樣的人。”
“所以呢?”程清瑤已經能猜到他的意思:“所以,你想繼續做堯堯的爸爸,讓我做堯堯的媽媽,還是做親生的媽媽,讓他和念念爲一對真正的龍胎,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到他?”
莫離堅定的點了點頭:“對!就是這樣,這樣對他,對我,對清漣,對莫家,哪怕是對你,都是最好的解決辦法。端木韻不敢去外面說,說了也沒有人信。林馨兒同樣不敢說,也說不出去。只要你願意,堯堯這樁心事,我就可以放下了。”
程清瑤笑着說:“我有什麼不願意?白撿一個兒子,念念還喜歡他。他對念念也是真的好,什麼都讓着。念念有這樣一個哥哥罩着,以後長大誰還敢欺負?好的,我不會不願意。再說,清漣現在都是我照顧,他的兒子讓我來照顧又有什麼不可以?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林馨兒,對嗎?”
“對!我怕不會死心,我怕會過來擾堯堯。要想辦法解決,如果可以,就按代孕的合同給一筆代孕費,從此後再不要來往。”
莫離也是這個想法:“等你出院,我找時間約見面,跟談一談條件。這個條件,是我計劃中的,也是唯一的條件。要麼答應,要麼被趕出A市,永遠不要再進來。”
程清瑤不是自私,是經歷太多心裡有怕,怕事故,怕人心的貪婪。堯堯和念念一樣都太小,小到沒有辦法保護自己,也是很容易被他人的思想左右。
程清瑤不想再經歷任何風險,只想一家人在一起平平靜靜地過完剩下的時,你好,他好,大家都好!
莫離懂,也會理妥當,必竟林馨兒也算是有心計的人,不得不防。夜深,風起,怕涼,要回病房。倒好,兩臂一張:“抱我回去。”
莫離的臉當場就了下來,磨着牙的痒痒:“這麼快就把我剛才說的話忘記了?”
程清瑤吐吐舌頭:“沒有忘啊,就是眼淚流太多,流得沒了力氣。又說了這麼多話,站了這麼久,真的是一步都走不了。”
“真的是一步都走不了?”莫離見那樣子,打死也不會相信會一步都走不。流了很多淚是真,說了很多話是真,站了很久是真,可和他一樣都卸去了一重擔,此時看上出去神抖擻。
不想走,就是一個字,懶!
程清瑤覺自己被看穿,噘着百般不樂意的往前邁腳:“小氣鬼,抱一下怎麼了嘛?不就是幾步路嗎?你有必要這麼斤斤計較?明天開始鍛煉也不遲啊,又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。”
話剛說完,雙就離開了地面,懸空的被打橫抱起,抱在莫離的懷裡,他的聲音從上方愉悅的傳來:“你說的對,明天開始鍛煉也不遲,沒必要跟你斤斤計較,讓你吹這冷風。”
“就是!”程清瑤更開心,就差在他懷裡打滾,現在很懶,不太願意。說話呼吸都覺得,運簡直就是現在的天敵。不過,他的也要聽,總不能再一次手吧。這裡切切,那裡切切,切到最後,還能剩什麼?簡直就是一個半殘廢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