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難,真的好難,那一刻我的心都是死的。”
“又這樣裝昏迷裝了兩天,也在心裡默默盤算要怎麼辦?最後,沒辦法,只能裝失憶!失憶了,他們就不會在我面前提起你,就不會用憐憫的目來看我,就不會限制我的行蹤和地盤。這樣,我還能默默地想你,默默的去回憶我們的過去,沒人打擾。”
“於是,我摘下婚戒含進裡,讓汪衡找不到。這樣他們就能放過我,我也不會問這婚戒是什麼?如此一來,大家都避開了尷尬。直至汪衡不再尋找婚戒,我才悄悄地藏到枕頭底下,等出院後買了一項鍊戴着這枚戒指,從未被誰發現。”
“因爲失憶,他們變得很勤快,不斷的抹去我生活中你的痕跡。爲了保存我們一起生活過的地方,我不敢回那裡住,看了一圈就離開,也故意相信他們的話,說你是我家的保姆,來家裡照顧我爸和我弟。還故意對你隻字不問,他們說什麼我就信什麼,不去查你的資料、過去和現在,儼然把你當我的局外人。”
“我僞裝的很好,他們都沒有發現我的僞裝。爲了麻痹自己的內心,我日夜不休的工作,擴建和增設項目,把自己弄得很忙很累。同時,我四招攬人,換人比換服還快。但是,那些人我都沒有過,一個沒有,哪怕一起在酒店過夜,我也沒有過們。”
程清瑤震驚了,目瞪口呆的眼睛睜得更圓,他沒有那些人?一個都沒有?怎麼可能?怎麼可能?
不信!
一點都不相信!
又想轉,又被他扣住肩膀不讓轉:“我沒有失憶,心裡還着你,這樣的我又怎麼可能去其它的人?我沒有們,純粹就是炒作輿論增加我的知名度。哪怕是不好的輿論,也可以讓我賺錢。我帶出去的人,一部分是我用高價聘來的際花,這種人一般都是現場送給大客戶方便簽大合約。被我帶到酒店的人,進去之後都會喝一杯牛,裡面有安眠藥,喝完們就會睡覺,然後第二天拿錢走人。爲了製造真實的現場,我會丟幾個避孕套在垃圾桶。就像那天你送來的季小姐,我同樣沒有。喝過牛就睡了,醒來也看見垃圾桶裡面有避孕套。”
“安眠藥好歹是藥,爲了保證們的安全,我從來不們第二次。至於馬艷艷和甜甜,們是我的左臂右臂,在外面替我擔着兩家新公司的法人代表。就算莫氏集團被對手搞慘,們手中的兩家公司也夠你們活得滋潤。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,也不知道我能多久,但想在活着的時候給你們安排好一個無憂的退路。這也是,我能給你的唯一彌補。”
“瑤瑤,我沒有,我外面真的沒有人。這四年始終如一日的我只想你,只你。無數個夜晚,我端着酒杯坐在飄台,着你的世界,默默又煎熬地想你。好幾次都想得崩潰,起就想豁出一切飛英國看你,可是走到門邊我又退了回來。錯一次就夠了,我不想一錯再錯。如果我忍着,我們或許還會有以後。”
程清瑤聽得好心痛,哭聲憋不住“嗚嗚嗚”地哭出來,如果真是這樣,這四年他過得會有多辛苦?如果真是這樣,英國見到的時候,他的心裡又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穩住緒不失控?
轉想抱他,他還是不讓,緊緊地扶着的肩膀,讓背對他,又聽他說:“莫遠堯,是林馨兒生的,不是給我生的,是給清漣生的。莫遠堯,他是林馨兒和莫清漣的兒子,我的侄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