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護聽到這樣控訴，笑得肚子都痛：“莫醫生還真是可憐，我都替他到委屈。”
程清瑤眨眨眼睛，此話怎講？
特護說出真相：“莫醫生說，他要是不吃你的飯，都不會知道病號餐原來這麼難吃。他一口不剩的全部吃掉，是想給你換新的病號餐。他沒在病房，是回家親自下廚給你做飯去了。”
哦？
這樣嗎？
是不是這樣，很快就能見分曉，程清瑤躺在牀上閉眼假寐，大約等了一個小時，莫離拎着兩個保溫桶風塵赴赴的衝進病房，細聲的問旁邊的特護：“一直在睡？一直沒醒，沒喊？”
特護抿着笑：“醒了，見莫醫生不在還生氣，又賭氣地睡了。睡到現在一直沒醒，也沒喊。”
莫離脣角似笑非笑，讓特護先出去，再手的額頭，不燒。又檢查正在掛的藥水，是剛換的大瓶，至還能輸一個半小時。
全部查一遍沒有問題，才輕輕地拍拍的臉：“瑤瑤，醒醒，起來吃飯。”
程清瑤沒有理他，繼續假寐，微睜一的眼睛看見他打開保溫桶，先倒出一碗魚湯，再倒出半碗粥。
同樣是病號餐，他做的這個魚湯特別的香，沒有添加藥材的怪味，也沒有油膩膩的油腥子味，程清瑤有點饞，這些天一直吃難吃的病號餐裡早就淡出了鳥。
“瑤瑤，快點醒醒，好吃的來了。”見沒醒，倒好湯的他又坐下來搖了搖，還對着的眼睛輕輕地吹了一口氣。
本來就饞有點憋不住，這會兒一吹就徹底裝不下去，假裝睡醒的樣子，睜開眼睛“茫然”地看着他，再看一眼牀頭正冒着熱氣的鮮湯。最後又裝想起什麼事似的，哼的扭頭一邊。
這什麼？
這專業！
裝也要裝出水準，不吃，饞死也不吃！
莫離哭笑不得，卻沒有多說什麼，他把牀搖起來，把扶坐好，再端着碗坐到牀沿餵吃。餵到邊，生氣的扭頭一邊，好歹得說兩句，他憑什麼一句不說？
他就是不說，長手餵過去，又扭頭這邊，反正就是不吃，就是要他開口哄。
他才不哄，和扛上似的，自己把勺上冷卻的湯喝掉，再舀熱的餵給。生氣了，被他的行爲舉止弄得生氣了，氣得脯劇烈起伏，氣得呼吃呼吃的直氣。
“爲什麼？你爲什麼不跟我說話？你爲什麼不哄我？我到底哪裡沒有做好？又到底哪裡惹到你生氣？你說三個要求做到一個，你就消氣六分，我現在除了不能下牀出去散步，我還有哪個沒做好？而你消的氣呢？消的六分氣呢？”程清瑤好委屈，超級委屈，都不知道自己在怎麼做，他才能開心，才能跟以前那樣陪說話，哄逗讓開心。
委屈的眼眶發紅，也懶得忍，讓眼淚流出來，嘩嘩的流出來！
莫離心如刀割，出紙巾給淚，也終於說了一句：“我答應消氣，可消氣不等於哄你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程清瑤氣炸了，奪過紙巾自己淚，還腳踢他：“不哄拉倒，你稀罕你哄。你走你走你走，我不要你陪在這裡，我要南幽瑾過來。你走你走你走……”
腳踢他，他坐的位置又在上方，的腳擡不了這麼高，踢不到他這個位置。要發泄的氣發泄不出去，氣得抓狂，手就要拔左手的針管：“不治了，老子不治了……”
“你鬧夠沒有？”莫離手上還端着碗，也沒有想到會這麼鬧，急忙放碗灑了一點湯出來，又反手握住不聽話的右手。
估計是聲音有點大，估計是手上的力氣有點重弄痛了，的眼淚落得那一個急，還恨恨地瞪着他，像瞪着殺父仇人一樣眼睛都能噴出火：“我討厭你，我討厭這樣的你……你完全讓我看不懂，爲什麼？你告訴我爲什麼？一直守在這裡，又不跟我說話？跑回去給我做飯，又不肯哄我一句？爲什麼？你告訴我這是什麼玩法？我不要這樣的你，不要這樣的你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