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自生自滅了,他要怎麼辦?念念要怎麼辦?
於是,了唯一的救贖之路!
醒着的時候不敢,睡着的時候才敢抱,癡癡又憐憫地看着,心中默念:“老婆,快點好起來,不要再丟下我,你已經弄丟我四年,再不把我帶回家,我真的會忘記回家的路。”
程清瑤在努力,真的在努力,莫離也是對的,如果給甜頭,肯定會逃避這些痛苦。真的,真的是超級痛苦,如果能躲開,肯定會躲開。
誰會願意一直都承呼吸之痛?
之後的時間反反覆覆,最危險的一次又上了呼吸機,耳邊全是凌的腳步聲,還有莫離冰冷如雪的聲音:“留下一個特護,其它人全部出去,這間病房越人進來越好。念念如果來了,讓先回家,就說媽咪不想見,讓最近不要再過來。”
程清瑤急了,莫離怎麼可以這樣對念念說話?念念聽到這樣的話,還不哭死啊?念念,那是的心頭,怎麼可能承這種痛苦?不要,不要對念念這麼慘忍,再掙扎一下。
再掙扎一下,是不是就能浮出缺氧的水面?
之後的時變得格外的艱難,每一口空氣都像帶刺,深深地扎着,劃得遍鱗傷,鮮倒流。也算爭氣,艱難了一周況終於好轉,呼吸無力卻不再那麼痛,晚上能醒五分鐘左右,白天也能醒三次。撐不了太多的時間,但是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。
歷經一個半月的時間,終於逃出魔手,從重症無菌病房移到普通病房。溫連續正常,撐着手能自己坐起來,雖然耗時漫長,雖然累得滿頭大汗呼吸劇烈,但是能自己坐起來。
按照他的承諾,做到一個消氣三分,做到兩個就要消氣六分,可是他依舊不開心,不太願意跟說話。問三句,他答一句。若不問,他就一句都不說。
住院第五十天,程清瑤終於夠了,扭開頭不吃他餵來的飯。死算了,死了看他要不要說話?
他也是夠了,不說話,不哄,還自己坐在後面吃,把的病號餐吃得一點不剩。這就算了,他還吧唧,好像在說:“真好吃,真味,不吃拉倒,反正不是本爺挨。”
程清瑤氣哭了,整個臉埋進枕頭,把自己憋到要死的時候,卻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病房,只剩特護在牀邊守着,還萬分羨慕嫉妒恨的跟說:“莫太太真是福氣,找到莫先生這麼好的男人,五十天他連牀邊都沒有離開幾次。,換服,餵飯餵藥這種事都是他親力親爲,我守在這裡也只是給他打打下手。有時候連續幾天不合眼,讓他去睡會兒都不去,頂多就是牀沿邊彆扭地趴會兒,一會兒就能驚醒。”
程清瑤不信,超極不信,哼哼的冷笑控訴:“他剛才,就在這裡,把我的病號餐全部吃,一口沒給我剩就算了,人現在還不見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