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念生氣了,真的生氣了,不理程清瑤。
程清瑤很慘,天天換着花樣去討好:“媽咪給你做蛋糕……媽咪帶你去遊樂園……媽咪給你講故事……”不管提議什麼,念念統統不領,甩一張小臭臉,只和堯堯說話玩耍,把當形人。
好慘好慘,可憐的湊到念念的眼皮底下:“寶貝兒,你要怎樣才能原諒媽咪?”
念念躲不開,不示弱,繼續和保持僵持:“你那天怎麼打我,現在就怎麼打他,否則一切免談。”
程清瑤要哭了:“你這麼媽咪,真的好嗎?”
“你那樣打漂亮無敵的小念念,真的好嗎?”念念從來都不會吃上的虧,用理還理。
程清瑤想死:“你有沒有覺得,這樣跟媽咪說話很不禮貌?”
念念小眉頭一挑:“打完我之後,你來跟我談禮貌?打我的時候,你怎麼就想不到禮貌?程士,你現在跟我談禮貌,那我是不是也該跟你談談人權?兒是弱勢羣,法律保護,我是不是該請我的律師過來跟你好好的談一談?”
念念氣到了,一口流利的英語放炮似的源源不斷的冒出來,純正的英腔,嚴肅的神,反抗威脅!
程清瑤完全聽傻,自認爲口才不錯卻一直說不過。好像自會說話以來,就沒有在口頭上贏過。只能再哄:“念念,做人呢要懂低調,要懂寬容,你這樣咄咄人、霸氣外,不好。”
“沒有這樣的霸氣,我怎麼敢做你的兒?”言外之意,就是這副德興,半斤對八兩,誰也別說誰,念念人小,心卻明鏡似的亮。
程清瑤詞窮,一頭撞到牀上,什麼破西方教育?專業坑娘?小小年紀就懂人權,就懂平等,邏輯思維還那麼嚴謹……時間可以倒退嗎?可以重新教過嗎?救命啊!還要怎麼談啊?
念念不原諒,死活都不肯原諒,除非揍盾盾一頓。
沒法揍,很痛苦,夜夜無法安睡,半夜總是驚醒,整個人變得憔悴不堪。然而,即使這樣,盾盾還是不肯收斂,天天變着花樣上演不同的戲碼。
終於的,南幽瑾忍無可忍,不顧他們的勸阻大下狠手,將盾盾結結實實地胖揍了一頓。盾盾沒有哭,沒有求饒,甚至沒有掉一顆眼淚,只是滿目邪氣地看着南幽瑾,用眼神挑釁。
“看看看,看什麼看?再看挖了你的狗眼睛。”南幽瑾氣得想發瘋,弄不懂什麼樣的人才能給他生出這樣的混帳兒子,他想打包賣了,想塞回去重新造,氣頭上不再管他。
結果,好了,半夜起牀小解的時候,南幽瑾發現他不在牀上。以爲他又出去搗,就跑到外面找,結果找遍整座別墅都沒有找到他的影。最後調監控,才看見他背着行李已經離家出走。走到大門有攝像頭的地方,還朝鏡頭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。
“媽的!”南幽瑾大口。
程清瑤想死,用頭一下一下的撞牆:“他就是故意挑釁,就是故意你出手。你只要一出手,他就有新的理由找你麻煩。他和你一起生活,不是想了解你,而是想征服你。只有征服你,他才會對他媽媽言聽計從。所以,懂嗎?他的心思在這裡。”
這也是程清瑤一直護他的理由,不想南幽瑾太被!
現在好了,打了,走了,又找不到人,整座城搜了幾個底朝天都沒有搜到他半點影子。
回南家找,同樣沒有他的影子。
南夫人還天天打電話過來哭:“瑤瑤,找到盾盾了嗎?他才四歲,你說他會去哪裡?你說他會不會着?你說他會不會凍着?你說他會不會被壞人抓走?”
程清瑤一個頭兩個大,連續數日沒法安睡,整個人頭重腳輕,像踩在雲端似的。莫離讓休息,又怎麼能安心休息?一邊是念念,一邊是盾盾……唉……心的命啊,覺整個人都被掏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