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睡過嗎？
問到這個問題，南幽瑾的臉變得很古怪，一會兒天一會兒多雲，一會兒苦笑一會兒搖頭，他的表很是複雜，複雜的讓程清瑤無法肯定他和莫諾檸到底會是哪種關係。
“你不會真的睡了吧？可是莫離的妹妹啊！你要真的睡了，那你不得莫離哥哥我嫂嫂，然後念念和盾盾了表兄妹。問題是，長嫂如母，我就了你的……哎喲，你打我幹嘛啊！”
程清瑤無法確定他們之間的關係，只能一步步反問試探，沒有說完額頭上就吃了一個大大的栗，震得腦仁都疼。南幽瑾不憐香惜玉，還又手彈了一下：“誰讓你胡說八道。”
“我怎麼就胡說八道，你那表……”
“我哪個表？我什麼表都是一樣，我肯定沒睡，也沒那個本事睡。”
“啊！”
“啊什麼啊？沒睡就是沒睡，確卻的說，是有一個機會可以睡，可我沒有睡。”
程清瑤怔了怔，理不順這句話的意思：“幽瑾哥，你這句話的意思，我要怎麼理解？或者說，你這句話里，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故事？”
南幽瑾倒也不瞞，點點頭說：“就是出差意大利的時候，與有個偶遇，然後就沒了然後。”
“僅僅只是偶遇？”
“不然你以爲你呢？”
“可是，我還是沒有聽懂，莫諾檸很多年沒有回國，很多年沒有回家，莫離反覆和聯繫都聯繫不上，你又是在什麼時候出的差？什麼時候與有了偶遇？你們偶遇的時間能對上盾盾的年紀嗎？”
南幽瑾點點頭，目深沉地凝視前方：“如果那次睡了，時間正好能對上盾盾的年紀。可是，我沒有，肯定沒有和發生那種關係。我們聊了聊天，吃了頓飯，然後就各自回各自的酒店。沒有送我，我沒有送，就在餐廳的門口分手。然後，再沒有遇見，也沒有聯繫。這些年在哪裡，是生是死，我和莫離和你一樣都是不知道。”
程清瑤好像聽懂，又好像沒有聽懂，掰着手指數時間：“這時間差不多就是我和莫離鬧崩之前？”
“對！沒多久你們就出了事。”
“出事之後，莫離一直在聯繫，你卻從來沒有跟他說，你在意大利有遇見。”
南幽瑾嘆了一口氣：“這有什麼好說的，大家都是年人，誰還能照顧不好自己？再說，有特別待，讓我不要說出見面的事，不想莫家人知道的下落。你知道，和莫家的關係並不好，從來都不喜歡回家。很小的時候，每次回國都是來我家住，所以我媽才會特別喜歡。”
“那你呢？你喜歡嗎？聽你剛才的語氣，我怎麼覺你也很喜歡。”
南幽瑾又是一臉苦笑，苦得能榨出苦瓜：“喜歡有什麼用，不喜歡我，因爲這樣，我和認識很多年，關係卻不如我和你。”失落的芒從他臉上一閃而逝，又擺手做掩飾：“算了，不說了，反正，這個人可能是誰，都不可能是。”
程清瑤默了，對啊，沒有睡過就沒有可能，南夫人也說得很清楚，他是睡過，才會懷上他的兒子，才會有現在的盾盾，所以那個人，不可能是莫諾檸。
不可能是莫諾檸，又會是誰？
莫諾檸現在又會在哪裡生活？
和莫家的關係不好，和莫離的關係也不好嗎？爲什麼莫離一直聯繫，卻一直不給回應？這些年，一個人在外面又到底經歷什麼事？
思緒被拉遠拉長，又聽南幽瑾的聲音從遠傳來：“不過，話說回來，一個大活人這麼久沒消息是該派人出去找找，是生是死總該有個下落。走吧，先回醫院，我再想想，怎麼找找？再想想誰又被我落在世界之外。”
“臭屁！還落在你的世界之外。”程清瑤鄙視的白他一眼，開車往醫院趕，同時聽他一路嘀咕，這個人會是小妖嗎？還是小葉？山兒？魚魚？……一路念到醫院，念了人無數，念得程清瑤好嫌棄他：“幽瑾哥，你要不要這樣濫啊！別說莫諾檸看不上他，我也看不上你，跟一匹種馬似的，到發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