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很瘦很瘦,瘦得就像紙片,覺大點的風都能把吹走。的五長得很漂亮,卻是一臉病容,皮蒼白不見,眼睛漆黑不見芒。
整個人就像晚風中的殘燭,奄奄一息,隨時灰飛煙滅!
南夫人趕緊的迎上去:“你怎麼出來了?不是讓你在裡面好好休息嗎?你現在要多吃多睡,這樣才能把養回來。”
人笑了笑,握住來的手:“一口氣躺了七天,再不下來走走,我這把骨頭估計得睡變形。媽,程清瑤說得對,他們父子倆是該多接接,不然他怎麼知道我養孩子有多辛苦。”
南夫人雙眸一亮:“你都聽見了?這是答應了?”
人低下頭,滿目寵地看着小小的盾盾:“聽見了,他還是老樣子,說話永遠都那麼難聽。不過也好,程清瑤還能管住他,他還能聽程清瑤的話。既然這樣,他聽我也聽,把盾盾送給他帶幾天,真要能磨合出父子,以後我有個三長兩短也能走得放心。”
“呸呸呸,言無忌,言無忌。”盾盾不樂意聽這樣說,又是呸又是跺腳:“媽咪,你不能總說這樣的喪氣話,醫生叔叔說得很清楚,你這病養養就能好。剛才那個程阿姨同樣說得很清楚,念念不是爹地的兒,也沒有跟爹地結婚。爹地還是單,一直都是單,你所糾結的所擔心的所忌諱的那些都不再是重點,統統可以拋掉,再也不用去想。”
“對對對,盾盾說得對,以前你在意的那些,現在統統都不用在意,他和程清瑤是清白的。念念你也有聽到,是莫離的兒,不是他的兒。他風流卻不糊塗,不會染指兄弟的人,這點你一定要相信他。”南夫人怕不信,反覆地說了兩遍,還扶坐到沙發上。
的真的很虛弱,走那麼一段路都累得氣額頭冒汗,坐下之後又緩了很久很久才能說話:“理是這個理,就是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。真相忽然換這樣,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。四年時間,朝朝夕夕,不是夫妻卻勝似夫妻,不是兒卻比親生的還要親上幾分。”
“他那個人你又不是不了解,爲了兄弟兩肋刀。不過,也好,這四年有程清瑤幫你管着他,他老實很多,都沒有去外面找人。他守着程清瑤,守着念念,安安心心的過日子。他有了這個習慣,結婚之後不用你管他都會照着這些來。”
人笑了笑,不再說話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程清瑤坐在副駕駛位,讓南幽瑾慢點慢點開,還說:“你開那麼快做什麼?你這會兒趕回去,念念不定都睡了,就算沒睡也會問你要漢堡包。你買漢堡包了嗎?”
“吱嘎”緊急剎車,撞得程清瑤往前狠狠一撲,再擡頭又見南幽瑾在瘋狂倒車:“你不早說,我剛剛就看見一家麥當勞。”倒了三百米左右,麥當勞的門前停下,他跳下車:“我進去買,你在這裡等我。”
“你……你慢點。”程清瑤本想跟他一起進去,可他跑得跟逃命似的,很顯然不想讓跟着。知道他心煩,心,沒有想法,想儘快找個寄託自己冷靜下來,而此時能給他寄託的只有念念。
大約五六分鐘,又見他拎着大袋小袋大步流星的走過來,全部塞到上,還單獨給了一支冰淇淋:“念念喜歡吃的我都買了,堯堯我不知道他吃什麼,我買了兒套餐,還有全家桶。冰淇淋給你的,你快點吃了,別讓念念知道又哭着問我要。”
程清瑤樂了,了一口冰激凌反問他:“你知道念念生病不能吃冰的,你就不知道我也生病了?”
“什麼?”南幽瑾又是一個急剎車,不可思議地看着:“你生病了?你活蹦跳的也生病了?”
“對啊,發燒,去醫院看小蘇的時候被小蘇咬了一口,然後傷口染髮炎發燒,今天還輸着呢!莫離要是知道你讓我吃冰,回頭肯定罵死你。”程清瑤把脖頸間的巾往下拉了拉,出防水的傷口,還能見周圍發紅的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