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想怎麼辦?”
“不想怎麼辦,也不知道要怎麼辦,他忽然蹦起來,還用一副怪的臉蹦出來……我去,他媽的,我能把他塞回娘胎嗎?問題是,他娘的又是誰?他娘怎麼生的?怎麼就生出這樣一個怪?四歲,音樂怪才,指法嫻的完全就不像一個四歲的孩子,好像練了幾十年似的,我都彈不出那種水平。還有,還有,他上有一很強的邪氣,遮掩不住的邪氣,從骨里子往外溢。”
自言自語說了許多,又胡揪頭髮,仿佛遇到了人間最難的難題,比四年前娶爲妻的難題還要難辦!
程清瑤再笑不出來,也不到可怕,是的,一個四歲的孩子,一個音樂怪才,指法嫻還有一子邪氣。那子邪氣是基因傳了南幽瑾,還是後天培養出來的?如果是天生的一切好辦,如果是後天培養出來的,那他的生存環境又是怎樣?他媽媽又是怎樣的一個人?
程清瑤一直沒往深想,這會兒一深想就立即懂了南幽瑾的心,真的很可怕,有種敵暗我明的覺!
他們想出來他們就能出來,南幽瑾找他們卻是怎麼都找不到,如此一來,不是要被玩廢,而是要被玩死,他媽媽會不會藉此來報復他?
可怕!
又聽南幽瑾抓狂的聲音傳來:“程清瑤,你說要怎麼辦?他娘的到底是誰?他又到底是個什麼怪?指法很快,快到可以催眠。”
“什麼?催眠?”程清瑤驚訝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。
南幽瑾慌的點頭:“對啊對啊,我剛才沒跟你說嗎?他指法很快,盯上就移不開視線。他陪我坐着,一句話都不跟我多說。等不想再陪我坐的時候,他又讓我看他彈琴。我眼睛一盯上他的手就移不開,然後只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,意識越來越疲倦,再往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等我再睜眼的時候,已經是中午,保鏢說他早就回家睡覺。你說,這是不是催眠?不是催眠我怎麼會睡着?是催眠,會催眠,以後他娘倆不爽了,我是不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?”
南幽瑾凌了,抓狂了,煩躁了,他覺不到一點好,反而想遠離這個兒子。他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,更不想和自己把握不住的人生活在一起……之後,南夫人有過來問他,要不要認這個兒子?要不要遠離程清瑤和念念讓兒子認祖歸宗?
他幾乎想都沒想,張口就說:“不想,讓他有多遠就死多遠。”
可怕!
太可怕!
這才四歲,長到四十歲還不妖啊!
南幽瑾不想認,絕對的不想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