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眨眼就是凌晨四點,再磨蹭下去天就該亮了。天一亮,又得問:“花呢?我的花呢?你說好給我的驚喜呢?”
他怕了,也不知道這會兒的花在哪裡。
換好藥,不敢耽誤時間,又查的溫和病歷,38.7度,還是高燒,必須理。白天輸,該用的藥劉健都用過,現在只能吃藥退燒。把藥泡好,端到面前:“乖乖喝,喝完睡一覺,燒就退了。”
“你陪我一起睡。”程清瑤絕對是故意的,喝完藥拉着他一起睡,怎麼都不讓他走。
他無語天,火急火,各種找藉口……什麼口,想下去找點水喝……什麼肚子,想找點吃的……什麼上難,想去洗澡……什麼尿急,想去上洗手間……
程清瑤不答應,統統都不答應:“你尿牀上吧,就當是念念尿的,我不介意,天亮讓王媽收了就行。”
小樣!
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,天亮睜眼就能看見鮮花,信了才有鬼!
真要是他說的那樣,他着急什麼?扭什麼?一開始就把這個理由說出來,哪還有後面那麼多廢話?不過,話說回來,經過不依不饒的糾纏和審問,初步能肯定,他今天確實沒有出去找人。
上沒有人的香水味,也沒有人的脣印!
但是,他也一定沒有直接去看的念念,一定還做了什麼不肯告訴的事。這件事可能是一個祕,可能是一個驚喜,不管是什麼,總之對無害。
所以,壞壞的,抱住他的胳膊,靠在他懷裡:“一天沒陪我,現在陪我睡。”
“……”莫離抓狂,頭上都開始在冒汗,手輕輕地拍着的後背,眼睛卻一直盯着牆的鐘。又過了五分鐘,又過了五分鐘,又過了……再低頭, 哈哈哈哈……
睡了!
睡着了!
抱着他的胳膊,着他的膛,姿勢沒變,氣息灼熱,呼吸卻是平穩勻速。他胳膊,也沒有加強的力道傳來,樂了,樂了,小樣,跟大爺斗,也不看大爺下的什麼藥?
程清瑤還想拖,可耐不住藥效的嗜睡屬,拖着拖着就困得睜不開眼,意識越來越遠。莫離看着時間,眼瞅就要五點,小心翼翼地下牀,再匆匆走進洗手間,拉上門,打電話給張飛。
起牀!
送花!
一個小時之內送到!
送不到下半輩子就等着做人吧!
張飛不想做人,從夢中竄起來打電話,他把能打的電話全部打遍,全城的花店都在啓,花市的紅玫瑰全部洗劫一空。五點半,第一批紅玫瑰送到。六點,第二批第三批陸續送到。
莫離一夜沒睡,也顧不得睡,親自手做花束,擺造型。程清瑤又絕對是故意的,開始不肯睡,這會兒不肯醒。睡到早上八點,還沒有醒的意思,翻了翻又接着呼呼睡。
不過,燒已經退下,傷口的腫也消了消,沒有剛才看得刺眼!
又把張飛過來:“你現在再打電話,通知……這個……再通知……那個……”一二三四,總共說了四個要求,讓他快點辦好。
張飛說沒有問題,在樓下一一打電話通知。劉健過來輸,走路都得靠跳,這滿屋子都是花,本就下腳的地方:“這什麼意思?他們今天就要結婚?”
張飛呵呵一笑:“不結婚也差不多,你今天別走,留下來看好戲,絕對讓你大開眼界。”
劉健難以想象大開眼界的場面,卻是不敢往上走,第一沒路往上走,第二怕擾了莫離的好事。
莫離沒什麼好事,見一直不醒,就跑去沖涼。沖好見還沒醒,又自己吹頭髮做髮型,和念念一樣臭,髮理得一不,穩穩地在頭上定形,怎麼看怎麼妖孽無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