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聽芭比,莫離只覺自己的心臟要被碎。後來聽芭比,他心裡除了喜歡就是憾,憾這麼可乖巧的兒爲什麼不是他的?
他一直都很想要一個兒。
現在,知道真相再聽芭比,他心裡除了開心就是激,緊緊地抱着,親個沒夠,看個沒夠。又親又看卻依舊錶達不了內心的喜悅,他眼眶變得溼潤,眼淚忍不住的往外流。
又不想被看見,將臉埋的小肩膀,緊緊地抱住小小的,兒,他的兒,他的骨。
多好,多好,多好啊!
“芭比,你怎麼了?”念念被他親得痒痒,一邊用小手臉上的口水一邊咯咯的笑,沒笑完又忽然覺出肩膀上的服溼溼的,好像在哭,能聽到他吸鼻子的小小聲。
小手去掰他的臉,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哭,也打心底覺得今天奇怪。白天爺爺就哭了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,哄得詞窮,哄得皮麻木都沒有哄住,最後只能坐邊上給他紙巾。
到手酸!
現在芭比又來哭?又要哄?又要紙巾???
嗷嗚!
可怕!
難不今天這是大人的哭哭日?小朋友的紙巾日?問題是,紙巾沒有了,爹地說買,買到現在還沒有回來,估計今晚是不會回來了。姆姆不出門,語言不通,還總有人笑黑。爺爺腳不方便,不能走太遠的路。堯堯是個小屁孩,出門很容易被賣掉。所以啊,不能哭,沒紙巾鼻涕!
想到這一點,念念又暗不妙,小手更使力地掰他,上還着了急:“芭比,你是不是故意的?你知道我們沒紙巾鼻涕,就故意把鼻涕我服上?”
“……”莫離沒忍住,噗嗤笑了場,把眼淚收回去,又拿的病號服蹭了蹭眼睛上的眼淚,但可以保證他絕對沒有往上面蹭鼻涕。擡起頭看念念,念念都不瞅他,忙着扭頭檢查自己的服,一臉的嫌棄,小眉頭都皺得可以掛鎖,就差蹦一個字說“髒”。
莫離笑了,含着眼淚笑得很開心,不愧是他的兒,連潔癖這點基因都被傳了。臉上又是歡喜的親一口,再:“姆姆,給小姐拿一套乾淨的服。”
不用他吩咐,姆姆早早把乾淨的服準備好,要接手莫離卻不肯……懷孕的時期錯過,嬰兒的時期錯過,兒的時期同樣錯過大半……他沒有陪吃過飯,沒有哄睡過覺,沒有給講過睡前故事,還沒有給換過服……所以,這一次他要親手給送……
“芭比,你會不會換服?”念念覺得他今天好奇怪,像個大灰狼似的,一會兒眼睛紅紅地看着,一會兒眼睛冒綠的看着。好怕,怕被他吃掉,扭着小找南幽瑾:“爹地……”
發現南幽瑾不在。
爺爺,發現爺爺也是一臉古怪。
堯堯,堯堯不幫,還幫着莫離說話:“爹地當然會換服,我小時候的服都是爹地換的,你乖乖站好,站好才能換得快。”
念念好怕怕,水汪汪的大眼睛警惕地盯着他,他要敢吃掉,就先張把他吃掉。又發現他不吃,還在吸鼻子,眼淚順着鼻樑往下。
更糊塗,這是吃之前的內疚?小手出來,掉他臉上的淚:“芭比,你怎麼了?是不是媽咪又不要你了?沒關係啊,媽咪不要你,我要你啊!”
莫離的心口一暖,眼淚流得更急,程清瑤還不能接他的時候,就在口口聲聲的芭比。一直以來,都沒有拋棄他,而他爲了林馨兒卻丟下不管。生氣,哄哄就好了,現在還來安他。
別說他不如程清瑤,他連念念都比不上:“對不起,芭比以後不會再離開你。芭比會一直陪着你,看你長大,看你結婚,一天都不要再錯過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