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離沒有多問，已經心知肚明。
能讓莫劍翎哭這樣，肯定是程清瑤又做了什麼傻呵呵的犧牲與讓步……程清瑤……哎……不犯傻的時候比誰都有原則，比誰都要倔脾氣……犯傻的時候，那就是錚錚鐵骨也扛不住的……
哎！
推開門走進去，已經躺下睡了，很不舒服的樣子，眼睛緊閉眉宇深鎖。莫離緩緩地坐到牀沿，出手輕輕地替按眉心：“瑤瑤，睡着了嗎？”
“正在睡的路上。”程清瑤知道他進來，卻是無力再招呼，傷口很不舒服，脹痛脹痛。又聽他的聲音從上方傳來：“話梅拿來了，要不要含一顆？”
“睡醒再含，這會兒想睡了。”
“傷口是不是很難？”
“是有點難。”
“劉健正在路上，再等一會兒今天的藥就能送過來。”
“好！”
“瑤瑤。”
“嗯！”
“念念出院後，我們帶去年會上痛快地玩一天。去疤手做完之後，我們結婚，行嗎？”
“……”程清瑤驚得睜開眼睛，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尋常的聲音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。
莫離滿目，修長的手指從的眉心至眉梢，輕輕：“單這麼久，又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回來，我就想着早點結婚，免得夜長夢多。上發點公告，拍點你喜歡的婚紗照和全家福。月，你挑地方。要不要帶兩孩子一起出去玩，你說了算。”
程清瑤喜極而泣，眼角流出晶瑩的，往他這邊靠了靠：“你這是想賄賂我嗎？”
指尖去眼角的淚：“賄賂也好，害怕再失去也好，總之我不想再等下去。這段時間我整理一下過去的記憶，向公開婚訊的前一天我把該給的說法全部給你，包括堯堯的事。我要你在結婚的那天，做個最開心的新娘、最麗的人。”
程清瑤也不想哭，可是忍不住啊，眼淚流得不要錢似的“嘩嘩”的往外滾：“好，我們就這麼愉快的定了。不過，等我睡着之後，你要記得去買一束鮮花。求婚求得這麼隨便，沒有戒指，還沒有鮮花，們都有，我也想要。不過戒指還戴這個，戴了這麼多年換別的怕不習慣。鮮花我想要紅的，看着喜慶熱鬧。”
莫離笑了，笑得紅塵滾滾，眼淚似水流，想以前什麼都不要他的。給錢給卡，從來不用。讓挑婚戒，還挑便宜的買。以前的，苦了不跟他說，痛了不跟他說，累了還是不跟他說。把界線劃得清清楚楚，能扛的全部自己扛。
不像現在，會說難，會說想要……這種想要也不是慕虛榮，而是把他當了自己人，當了枕邊可以心，可以過一輩子的人……
眼淚流得停不下來，莫離轉過背對，就是這樣，不犯傻的時候比誰都有原則，比誰都要倔脾氣。犯傻的時候，莫劍翎扛不住的，他也同樣扛不住。
後傳來索索的聲音，從後面靠過來，臉着他的腰，雙手環抱他：“以前的事你都忘記了，上次我們結婚，你沒有跟我求婚，沒有送我鮮花，還沒有給我買戒指。這對戒指，還是拿證之後才買的。”
莫離了一把眼淚，他沒有忘，都記得。當時若不是趙斌做怪，他是不會把婚姻大事辦得那麼草率。後來他一直在裝修房子籌備婚禮，沒等安排好，他們就出了大事。
“上次什麼都沒有，這次要補上，因爲們都有，我也想要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的份，房產，固定資產，記得報備給我。”
“好。”
“銀行卡要給我，錢要存夠，不能讓我刷得不痛快。”
“好。”
“這幾年，我欠了南幽瑾很多錢，你記得幫我還上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