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話也是反反覆覆的說，說完一遍又一遍，完全把不准的思路會停在哪個時空。程清瑤沒有太多時間陪耗，就小心地移了移靠近一些：“小蘇，你還記得程清瑤嗎？也是KG集團的員工。”
小蘇五一皺，進思考狀態，程清瑤？程清瑤？好像不認識，又好像不認識，一臉的茫然。不過，覺得應該認識，有種很悉的覺，臉上的表跟着思維變得錯綜複雜。
程清瑤不怕多提醒一句：“程清瑤啊，艾綰綰手下的首席祕書，艾綰綰還記得嗎？”
瞳孔驀的變大，艾綰綰，艾綰綰……不不不，不是，不是……不不不，就是，就是……就是找的哥哥，就是哥哥跟說的，可以賺大錢，可以離開KG集團，可以去男朋友的城市找工作，不用再兩地分居……就不用兩地分居，就不會分手，不要分手……
“還記得嗎？艾綰綰啊！程清瑤啊！你還開車撞到了程清瑤……”
“不是我撞的，不是我撞的。”不等說完，小蘇就抱着瑟瑟發抖的很大聲的打斷的話，然後又變小聲的緊張的絮絮叨叨：“不是我撞的，不是我想撞的，我男朋友要跟我分手，說異地太辛苦。我想辭職，可是我沒錢。正好，我哥哥來找我……”
哥哥？哥哥不是已經死了嗎？怎麼還能找？
又聽忽的改口：“不是哥哥，是姐姐……哥哥不喜歡做男人，喜歡做人……他把自己割了，變人，還騙爸爸媽媽說他已經死了……他其實沒死，繼續跟他的朋友做偵探，做民間貸款，還開了一個公司，讓我幫他做圖紙……他給我很的錢，有時候還不給……我沒錢，我真的沒錢……”
“哥哥說……不不不，姐姐說，做了這個活就有錢，還說這錢很好賺，有很多很多，足夠我去那邊買房結婚……我就做了，盯着程清瑤，盯着……走哪盯哪，盯到懷孕……”
笑了，說到這裡的時候笑了，笑得很開心，好像忘記了很多煩惱的事，還仰起頭看天空：“真的懷孕了，姐姐要玩就玩大的，一兩命最好……可是，沒有機會啊，莫醫生那麼，天天守着，車接車送，就怕出事……我就不服了，憑什麼啊，都是人，爲什麼我的男朋友就要分手，的老公就這麼好……不對不對，不是的老公，是小三，搶了艾綰綰的男朋友……搶別人男朋友的人都是壞人，都得死……我就等機會，等等等等，等了好久好久，等到我都以爲快要沒戲的時候，機會卻來了……姐姐說，程清瑤進了人館，讓我在外面守着，什麼時候出來什麼時候開車撞，撞狠一點，撞死最好……”
程清瑤當時有預KG集團有人要害，可是怎麼也想不到會是清純溫的小蘇，還是蓄謀已久的謀殺，爲什麼？爲什麼？就因爲缺錢？
也缺錢啊！
可害過誰？
傷心、很冷，程清瑤的抑制不住的發抖，都沒有留意小蘇的反應。
小蘇的聲音接着傳來，語氣帶着幾分清醒又幾分迷茫的笑音：“我本來喜歡，不該和有這種生死手……可是，老天不公平，給我的那麼，給的那麼多……我也是沒辦法啊，我需要錢，我不能失，我他……我等在那裡，要不出來怎麼辦……等了好久好久，終於出來了，我就開車撞過去……我需要錢，我不能失，我不能沒有他……沒有他，我就會，就會……”
說到這裡，想起那個天天打的老公，害怕，撲過去，咬死他，咬死他，咬死他就不用再挨打。
程清瑤被撲倒，逃不出鋒利的牙齒，撕裂的痛從頸脖傳來漫進心裡，怎麼都不好。醫生再進來看的時候，已經不在病房，去了哪裡，誰都不知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