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瑤躺在推車上，被急急忙忙地送往急診室。
易總跟在推車旁跑，右手緊緊地住脖子上的口：“程清瑤，你現在怎麼樣？覺還好嗎？”
“易總，我沒事，你別擔心。”程清瑤傷口疼，心裡更疼，不想說話，昏昏沉沉地閉上眼睛。順着傷口往外流，染紅的領，染紅易總的手，慘不忍睹。
伍醫生已經打過電話，急診有人接應，他們安置程清瑤，清理，消毒，左邊的脖子上有一個新傷，劇齒狀的撕裂，傷的很深：“很明顯的咬傷，離大脈差不到三毫米，再用點力估計就危險。這是誰咬的？”
“小蘇。”伍醫生有點怕怕，必竟院長將人給他，又是在他的手上出事。程清瑤和院長不追究倒好，追究起來他飯碗都難保。而且這事發生的很突然，們蹲在那裡說話，說得好好的，小蘇忽然就撲倒，抱住狠狠地咬。
他和易總趕緊跑過去拉，可是已經晚了，程清瑤被重重咬傷，鮮沽沽的往外流！
易總當時的臉就白了，慘白慘白，跟紙似的，驚恐的一遍一遍的問：“要不要打電話給莫總？我打電話給莫總，莫總過來看看吧！”
程清瑤搖頭，不讓打，還說：“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他，就算要告訴，也該由我來說。他那個人事非不分，小心牽怒到你的上，以後不好合作。”
易總很內疚，帶過來看小蘇是應的請求，他也是出於好心。可是，他不了解神病患者，不知道們的緒變化會有這麼大，更沒想到會傷。
“程祕書，我還是跟莫總說一聲吧，不然我這心裡總是不踏實。”易總左想右想都覺得自己責任重要，都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莫離，必竟他懂的，莫離很重視。
程清瑤的傷口已經合完畢，正在輸消炎，躺在牀上無力地搖頭：“易總，你真的不用跟他說，如果你心裡實在內疚，那就等以後再說。我現在不想看見他，真的，一點都不想看見他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易總，我心不是很好，不太想說話，不太想見人，你先回去吧，我想一個人靜靜。”程清瑤閉上眼睛，傷口的痛依舊比不上心裡的痛，爲什麼？爲什麼事實的真相會是那樣？
回憶剛才發生的事。
蹲在小蘇的邊，用一種很小很輕的聲音說話，那聲音就像在催眠似。小蘇不排斥這種聲音，瑟瑟的地告訴：“我看見小鬼……那裡有小鬼……渾都是……天天追我，讓我賠命……”
“爲什麼讓你賠命？”
“我撞了他，我撞死了他。”
“你爲什麼要撞他？”
“不是我撞的，不是我撞的……不對不對，是我撞的，是我撞的……不不不，不是我撞的，不是，不是……”進了一個矛盾的空間，一會兒說是一會兒說不是，完全的凌。越抖越厲害，眼睛盯着前方，眼神滿滿的都是惶恐：“不要過來，不要過來，不要過來……啊啊啊……”
又蹦起來跑，一圈一圈的跑，一邊跑一邊尖。旁邊的病人沒人理，各種沉浸在各自的世界。其他醫生護士見到，也多是見怪不怪，早就習慣自然。
跑了有七八圈的樣子，又忽的蹲到牆角，左手舉着一塊石頭擋在頭上，抖得像篩糠：“……不是我，真的不是我……是他們讓我做的……你去找他們，不要來找我……”
程清瑤再次走過去，蹲到的右邊，可以避開舉起的左手，還可以看清整個面部的表。很緊張很害怕，五嚴重的扭曲，眼神空惶恐，裡念念有詞。
不過，念來念去都是那幾句話，最後還跟說：“我蘇淺，是KG集團的王牌設計師，你要有圖紙什麼的需要設計，可以來找我，我給你打八折。KG集團有規定，本公司的員我不能出去接私活，如果出去接活又被查到，那就要罰很多很多的錢，還要被辭退。我給你做圖，給你打折，八折，八折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