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瑤下車，打出租趕到易總約見面的地方，讓張飛帶他們先去醫院看念念。張飛問去哪，只說：“出去辦個急事，辦完就回醫院看念念。”
不是不擔心念念，而是這機會難等，從易總的轉述中可以猜到小蘇的瘋言瘋語裡一定藏着車禍的真相。
到底是酒後駕車？還是蓄意謀殺？如果是蓄意謀殺，小蘇是真正的兇手？還是另有幕後指使？從易總轉述的話中，應該是另有指使，不然小蘇怕什麼？
趕到約好的地點，易總帶過去，也只是帶過去，他閒聊各種話題，沒有問生意上的合作，更沒有問莫離選了哪些商家住不夜城。
半個小時之後，到達神病院，辦公樓和病區有點距離，易總帶先去結帳：“這個地方，不能隨便靠近，又是大清早，估計都病房裡吃藥。你跟我去結帳，結完帳我找個人領着，到時候好找也安全。”
“行。”程清瑤跟着他，遠遠的還是能聽見各種異樣的尖聲，哈哈哈聲，哭聲，還有罵人吵架的聲音。別說靠近，是聽這些聲音都覺得害怕。
院長是個中年人，人品很好，易總又是誠實商家，結款不僅順利，還說要幫忙介紹新的生意給易總。
易總很開心，謝了院長的支持，也藉機問了問小蘇的況：“這位是小蘇以前的同事，聽說病了，又有好幾年沒見，就說過來看看。”
“小蘇？蘇淺？”院長想了好久才依稀記起以前易總跟說過一個姓蘇的病人，說是人。因爲病人多雜事多，沒怎麼記住，不敢肯定是不是這個人。
如果是這個人，問題好像還嚴重，不止是瘋，還有暴力傾向，前不久把遙控的電池吞了，說電池可以鎮妖，可以讓小鬼不再靠近。
確定是，院長正好趕飛機，就和他們一起下樓，一邊走一邊說的事：“小蘇的況不好，但是清醒的時候特別清醒，不僅可以讀書讀報，還可以幫護士看管其它患者。但是不清醒的時候，就是個真正的病人，、摔，哭，跑、躲……各種症狀都出現，有一個晚上下雨，躲到自行車庫，蹲在那裡裝自行車。好傢夥，害得半院的醫生和護士找了三個小時，最後還是雨停了，自己走出來的。”
程清瑤嘆了一口氣：“清醒和不清醒的時間，大致比例是多？”
院長想了想：“清醒的時候一個月頂多三次，剩下的時間基本都不清醒。”
“父母會過來看嗎？”
“家不在這裡在外地，父母要過來也是一個月來一兩次。這次隔得久，兩個月沒來了，治療費都是從銀行轉帳，沒有親自過來。”
“平常還有誰來看嗎？”
“還有一個人會來看，說是哥哥生前的朋友，長得還漂亮。來的時候會給買點東西，會給一點錢，也會陪說會兒話。不過，有一次好像是傍晚來的，汽車停在那邊的路燈下面，看見了，嚇得夠嗆，滿院的瘋跑，抓得抓不住。”
“害怕汽車？”
“不怕啊！醫院出出的汽車那麼多，哪天都能看見，都沒有那種反應。就那天，嚇得不行，抱着腦袋啊啊在尖，四竄。後來我就懷疑，是不是害怕汽車停在路燈下面？我就去試了試，傍晚，路燈，停車，沒有反應的，所以搞不懂那天是什麼刺激到了。”
講到這裡正好走到住院部，院長趕時間就不再往下陪，了小蘇的主治醫生：“小伍，你帶易總和程小姐去看看小蘇。程小姐是小蘇以前的同事，知道生病住在這裡就特意過來看看。你帶着點，別讓小蘇傷到程小姐。程小姐也仔細點，見到有不對勁的況就趕緊躲開。”
“好，謝謝院長給我們行方便。”程清瑤謝給的機會，還想問問開的是什麼牌子的車。但是，院長趕時間就沒多問，等院長走遠才問伍醫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