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爺。”念念沒見過他，卻認得他，爹地時不時會拿他們的照片給認，其中就有他。爹地說他很好，是一個好爸爸好公公好爺爺，很疼媽咪。對媽咪好的人都喜歡，從程清瑤的懷裡掙出去，投向他的懷抱：“爺爺，爺爺。”“吧唧”臉上親一口，一點都吝嗇的表達。
莫劍翎呆了，石化現場，不可思議，他想過很多見面場景，卻獨獨沒有想過這一種。他覺得會不認識他，會表淡淡，會有代……真的沒想到會有這種，很親很親，骨子裡都是流的緣親。緒頓時滿滿翻湧，眼眶酸有淚，很多話想說又一時都說不出來……
“爺爺不好，念念不能鬧爺爺。”程清瑤趕緊過去幫忙，扶着莫老坐下，再把念念放到莫老的懷裡。
莫老懷抱就像抱着稀世珍寶，這可不是普通的孩子，這可是程清瑤拿命換來的。拿命換來的卻被莫離糟蹋，別說念念氣不過，他都氣不過：“莫離，你走，你走，你給我走。”
“……”莫離懵了，困不解地看着他們，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，百思不得其解：“爲什麼又是我？我做了什麼？我又怎麼了？我沒走近一步，沒說一句話，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你爲什麼又來說我？”
“你還有臉問爲什麼？”莫劍翎訓他，念念不怕事大，還補了一句：“對，爺爺說得沒錯，他就是沒臉。他要有臉，就不會一層兩層三四層遮那麼嚴。醫生都戴口罩，又有誰像他這樣戴那麼多？分明就是沒臉！爺爺，你是他爸爸，你可得好好教訓教訓他，爹地說，子不教父之過。”
莫劍翎覺得有道理，這混蛋混這樣就是他打小沒教好，又指着他罵：“你看看你，一把年紀還不如一個三歲的孩子。念念都懂的道理，你就不懂？”
“爺爺罰他蹲着。”
“你給我蹲着。”
念念給意見，莫劍翎下命令，莫離懵的都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，站在那裡好不尷尬。又沒人幫他，他就只能慢慢的慢慢的蹲下，又聽念念：“小手舉起來，舉過頭頂，直，不許彎，我沒說放下你就不許放下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