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面對質是解決問題的最快方法，兩人坐一起一問一答，程清瑤瞞不下去，莫離同樣瞞不下去。
可是。
莫劍翎沒有用這種方法，他不同意當面對質：“如果莫離真的沒有失憶，那麼他瞞失憶這麼多年肯定有他的苦衷。程清瑤生的兒如果是莫離的又不肯告訴莫離，那瞞真相也肯定是有的苦衷。既然都有苦衷，又何必讓他們互相對質？”
“不對質，你能查到真相？你能讓莫家的骨認祖歸宗？”
“真相重要，認祖歸宗重要，但他們的安全更重要，我現在什麼都不求，就求他們能平平安安。程清瑤的事說到底還是莫家的不對，莫離太霸道，你太冷漠。還是那句話，如果我莫離，你是程清瑤，你得了我去外面找人生孩子？”
“莫劍翎，你不要太過份……”
“對啊，你都不了，憑什麼又讓程清瑤？錯了就是錯了，錯了就不要再錯。”莫劍翎說到這裡，心意更堅決，不要對質，不要讓他們再互相傷害。他不理會氣得扭曲的端木韻，扶着手仗慢慢的又困難的站起，站了許久才站穩，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細汗：“清漣，我們回家找瑤瑤。”
莫清漣像中了電一樣，驀的就停下手中的活，起往外走。端木韻氣不過，攔住他不讓往外走：“莫劍翎，你以爲你不找莫離，我就找不到莫離？你以爲你不讓他們當面對質，我就沒辦法讓他們當面對質？”
莫清漣目中無人，直接撞開。莫劍翎跟在後面走沒有理，要能來莫離，就不會他。莫離這些年和的關係依舊不好，一來兩人的格不合，二來怕帶壞堯堯，更怕把堯堯養另一個莫清漣。
莫離始終排，也始終不進莫離的世界。
莫離只會在偶爾的時候才給一點小小的面子，像這種大事，沒戲，百分百不會理。
莫劍翎緩緩地往外走，端木韻想來追，莫清漣又撞開。打得過莫劍翎，卻弄不過正值青年的莫清漣，被撞得連連後退，“啊啊”尖：“你們，你們，你們都給我等着……你們，你們，你們讓我不好過，我就要讓你們生不如死。”
打電話給程清瑤，被莫劍翎先占線，的電話怎麼打都打不進去。
程清瑤還在睡覺，忽然接到莫劍翎的來電，還以爲自己在做夢：“誰？您說自己是誰？”
“莫劍翎，不記得了嗎？莫諾檸的爸爸，莫離的爸爸，莫清漣的爸爸。”莫劍翎的聲音很慢很緩很溫和，怕突然的來電嚇到似的，還故意把莫離的名字放到中間，不想用莫離。
聽到莫諾檸的名字幾乎沒有任何反應，因爲莫諾檸自始自終都沒有出現，莫離的名字讓回了回神，莫清漣的名字給了重重一擊，瞬間清醒從牀上坐起來：“莫老。”
“想起來了？”莫劍翎呵呵的笑。
程清瑤卻有些尷尬：“莫老，您，您，您怎麼會……”他怎麼會打電話？怎麼會知道這個電話？怎麼會知道已經回來？莫離跟他說的？林馨兒跟說的？還是……
他的聲音又從那頭溫和的傳來：“林馨兒剛去看端木韻，告訴端木韻的。端木韻又把我過去，說你回國進了莫氏，頂了譚夜櫻的位置，做了莫離的首席祕書。說你在英國生了一個兒，和堯堯一般大。”
“……”程清瑤醉了，這林馨兒什麼況，占了功勞占了莫離還不夠，還想挑整個莫家來攻擊？
又聽莫劍翎的聲音傳來：“這麼多年沒見，還真是有點想你，程清瑤，怎樣？是我過去找你？還是你過來找我？我和清漣還住在那裡，一直沒有搬走。清漣每天都會去樓下等你，還做了很多禮要送給你。”
程清瑤覺得自己怎樣都躲不開，也必須給莫劍翎一個待。莫劍翎急着見，無非就是想知道念念是誰的骨。答應過去，也想了一路，到底要不要把念念的份告訴莫劍翎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