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瑤的名字說出去，電話那頭安靜了足足兩分鐘。
莫劍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程清瑤？是嗎？回來了？不敢相信，聲音里滿滿都是困：“你剛才說什麼？你再說一遍，誰接了譚夜櫻的位置？”
“程清瑤，程清瑤，程清瑤，說一百遍還是程清瑤。對，沒錯，就是，就是那個你長年累月心心念念的程清瑤。回來了，不止回來了，還做了莫離的首席祕書，天天和莫離呆在一起。莫劍翎，老天對你真好，這一次又能讓你心想事。”端木韻上這麼說，邊卻掛着邪惡的笑，讓他心想事，沒那麼容易。
那麼容易心想事，那算什麼？林馨兒算什麼？堯堯又算什麼？
不！
不可能讓他們心想事，鬧都要鬧死他們，否則對不起這四年一個人的孤苦伶仃。一把年紀還鬧離婚，邊的朋友上不說，心裡誰不恥笑。
這一次要討回來，誰讓把柄又一次落在的手上？
笑了。
笑得很痛快：“莫劍翎，老天對你真不賴。過來吧，電話裡面說不清楚，我當面跟你好好叨叨。”
端木韻掛斷電話，莫劍翎再打過來都不接。自離婚後他一直沒有回過家，今天怎麼也要他回家。
就是沒想到，能他回家的不是，而是程清瑤。
一個小時之後，莫劍翎出現在老宅，他右手柱着手仗，左手牽着莫清漣，腳步走得很緩很緩，緩緩的往裡走。因爲他走得慢，牽着的莫清漣也跟着走得慢。
莫清漣沒什麼變化，目空一切，無憂無慮，快三十歲的年紀還是一張娃娃臉。就是瘦了不，自程清瑤長時間消失後，他的緒就很不穩定，摔摔打打是常有的事，有時候還接連三四天不吃不喝。
要麼就是站在樓下，朝着一個方向死死地等，一等就好幾個小時，中呢喃：“瑤瑤，瑤瑤。”
端木韻知道，他這是在等程清瑤。
程清瑤會陪他玩。
程清瑤懂他要什麼。
程清瑤做的飯好吃。
他的需求很很，到滿足這幾個就可以，但是邊這麼多人只有程清瑤能滿足他，端木韻想不明白爲什麼。不過，莫劍翎這幾年弄他弄得很辛苦，老了不，發白的頭髮幾乎全白，滿頭都是刺眼的銀。臉上的皺紋深了許多，已顯老態。腰板雖然還算直，但那腳步實在是太慢太慢。
比烏快不了多！
端木韻耐心的等，等他走到門口才側了側朝里：“章媽，給莫先生拿鞋。”
“哦，好好好。”章媽是家裡的老人，見莫劍翎回來自然高興，到的“老爺”就要出口，又被端木韻生生堵回去。莫劍翎沒什麼表，莫清漣不會自己換鞋。
他等不及章媽拿鞋，牽着莫劍翎就往裡面走，左看看右看看，覺不好，又覺得有種悉。鬆開莫劍翎走往沙發，沙發的中間鋪了地墊，他走進去席地而坐，再順手一一，刻刀，木頭。
開心了！
坐在那裡悶頭開始刻！
莫劍翎換鞋，甚至沒有看端木韻，慢慢的緩緩地走到沙發前坐下。章媽說給他泡老紅茶，他說戒了，來點白開水就可以。
“你的腳怎麼了？”端木韻終是看出了問題，走得慢不說，坐下的時候姿勢還很古怪，明顯就是腳上有傷，走過去要他的子看看。
莫劍翎手擋住，沒有緒沒有，語氣都能淡白開水：“沒什麼傷，就是老得走不。你坐下，我們來說說程清瑤的事，說完我就得回去，清漣玩不了多久又該摔東西。”
端木韻怒心生，覺自己熱臉了冷屁，再怎麼討好再怎麼低頭都抵不住一個程清瑤？
行。
好。
那就慢慢來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