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瑤誰都不服,就服林馨兒。
爲了找莫離,也真是夠拼的,電話能從昨天打到今天。現在是凌晨四點,還不肯死心,還要繼續打。真想問問,是不是不用睡覺,莫離也不用睡覺?他們都有權力二十四小時待命的電話?
不爽!
超級不爽!
林馨兒的聲音又從那邊傳來,沒了昨天的溫婉與脆弱,只有生氣和委屈:“程祕書,我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你,你爲什麼會不接我的電話?爲什麼會不讓我找莫離?你是莫離的祕書,有義務有責任幫我轉接電話,讓我在有需要的時候能隨時隨時找到他。”
“林小姐,我剛來莫氏集團沒多久,我就想問問是我不懂莫氏的規矩,還是您不懂莫氏的規矩?”程清瑤心中的不爽以倍數放大,沒有再禮讓,直接懟了回去。
林馨兒的聲音一頓: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我是莫總的祕書,這句話沒病。可莫總呢?他也是林小姐的祕書嗎?爲什麼他要隨時待命林小姐的電話?爲什麼他要讓林小姐隨時隨地都能找到?莫總人無數,每個人都提這樣的要求,他一個人忙得過來嗎?莫氏集團的生意還要不要做?這集團這會司還要不要運轉?還是,林小姐的電話就足夠給莫氏的員工發工資,養家糊口?”
“……”林馨兒被懟翻,同時想起季小姐的話,這新祕書的很厲害,脾氣也大。開始還不信,現在想不信都不行:“程祕書,我沒有這個意思,你也知道我昨天生病來着……”
“林小姐,我剛才說的很清楚,莫總的人很多。換句話說,就是人多,除了您在生病,肯定還有別的人也在生病。還是那句話,有病就找他,他是重生的華佗,還是重生的扁鵲?A市的醫院都關了門,還是A市的醫生都改了行,已經沒人能治得了您的病?”
“我……”
“還有,張飛清清楚楚的跟我說過,他已經給您找了私家醫生和保姆。也就是說,您生病的時候可以私家醫生,一日三餐可以保姆,至於莫總給錢就Ok。您還想莫總出了錢還要出力,拿錢去養閒人?”
“……”林馨兒說不過,這像磨過似的,占理的話全被說了,只能強行拐彎換理由:“我病着是真……”
“我沒說您的病是假,您不用這樣解釋。”程清瑤懟死,懟死,看能裝到什麼,也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:“林小姐,這個時間是我的休息時間,您要有特別重要的事可以聯繫張飛。張飛理不了,會反饋給我,我會再報給莫總。”
就這樣,再見!
不爽的,把手機丟到一邊,都忘記當時拿手機是要做什麼。緩了一會兒,才想起來,拿手機是想給莫離定早餐。結果早餐沒訂着,氣吃了一肚子。
算了,不訂了,死他省心,還省事!
可他這是什麼況?什麼眼神?眼睛不會閉了,還是眼皮不會眨了?一直睜着眼睛兩條直線地看着,這又到底是幾個意思?
想喝水?
想尿尿?
很難?
程清瑤猜不,手他的額頭,好像是比剛才又熱了一點,餵他喝水。他一邊喝水一邊看着,很模糊又很近,聲音就在耳邊很清晰……這一次不像假的,不像幻覺,那他一,是不是不會消失?
整個人燒得又懵又飄,腦子轉不過來,擡起的手還找不到重心,歪歪地打在端杯子的手上。
“啊,灑了灑了。”杯里的水灑出許多,趕緊拿開杯子,再拿紙巾給他拭。完臉,脖子,再他手上的水。就那樣,他終於到了的手,那麼暖那麼,沒有消失,人還在他模糊的視線里。
笑了。
真好。
總算讓他得逞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