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瑤不知道爲什麼,心裡狠狠的一酸,眼淚當場就沒能忍住,呼呼的往上涌,瞬間積滿眼眶。
劉醫生又指着的眼睛,看似漫不經心,卻是別有深意的說:“他說完這些話,我就扭頭看他,他當時的眼睛跟你現在的一樣,滿滿都是眼淚。後來我沒忍住跑去問他,他要等的那個是誰?他沒有理我。”
也不否認自己說過那樣的話!
這個是重點,不知道能不能懂?劉醫生沒有點破,全靠自己去悟。其實,劉醫生才是局外最清醒的人,比張飛比譚夜櫻還要清醒。他不止有一顆醫者的心,還有一雙醫者察人心的眼睛。
不用說太多,不用問太多,他看看就懂。
程清瑤也不知道是怎麼了,就是忍不住,一點都忍不住,覺自己的心窩被什麼了似的,眼淚抑制不住的往下落。抑的哭聲憋在間全然憋不住,嗚嗚的往外溢。
好傷心!
好心痛!
張飛說他失憶後心裡還有殘留對的覺,本來是不相信的。可是現在聽完劉醫生的話,信了,還一點都不懷疑他中的那個就是。必竟都是深過的人,哪能說忘就能忘記?
就算他腦海里沒了,心裏面還是可以有的。就像一陣陣狠心一陣陣堅強之後,到最後依舊還是輸得一踏糊塗。不爲其他,只爲心裡腦有他深深扎進去的。
“你別哭啊,哭這樣別人會誤會我欺負你。”劉醫生本不是勸,那語氣分明就是笑,帶着明顯的笑音,還語峯一轉又接着說:“他這個病啊,其實不在頭上,而在心裡。他有心結,心結解不開,抑鬱就消不散。心結解開,抑鬱消散,他又去哪找頭痛?頭痛頭痛,無非就是想太多而求之不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