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離不服，心裡團着一悶氣，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，不知道程清瑤爲什麼要這樣對他。
林馨兒生病了，他過去看看不應該嗎？
林馨兒生病了，他過去給一點好的照顧不應該嗎？
理完林馨兒的事，他就一刻不停的往回趕，這樣還不滿意？還要跟他鬧？
念念是可憐，可念念必竟在醫院，邊又有三個人照顧……林馨兒一個人在家，邊什麼都沒有，真要不管弄出人命，他又要怎麼跟莫劍翎待？怎麼跟端木韻待？怎麼跟……哎……
算了！
算了！
什麼都不懂，什麼都不懂……他也不想解釋，更無從解釋……再加一百毫升……死算了，看管不管他……要不管，他就再加再加再加，乾爲止，就不信的心能有那麼狠……
換句話，他吃定！
就這樣！
程清瑤沒獻過，沒過，不知道一次獻量最多是多。不但沒管，還想着不，多多，他的事管不着。
小護士沒有淡定，臉一陣陣發白，到後面手都有些發抖，語氣幾近哀求：“莫醫生，我只是一個小護士，您就別再爲難我，真要出了什麼事，我擔不起這個責。”
莫離哼的一聲，冷聲反問：“我要你負責了嗎？”
與此同時，程清瑤的眉梢跳了跳，看向護士，這話是幾個意思？
護士急的要哭了，他的脣已經開始顯白，明顯是失過多，可是針管不讓拔不讓關，還在往外流進袋：“莫醫生，您也是醫生，您應該知道一次獻量最多是多。世界衛生組織規定，一次採不能超過600毫升。我國規定一次採不能超過400毫升，您已經出630毫升，再這麼下去我這護士就別想干。”
“630算什麼，我多可以1000毫升。”莫離本來就在生悶氣，程清瑤還一直不管他，他就和程清瑤槓上了。頭有些暈，口有些干，他知道這是失過多的症狀，可不出聲他就不停。
改嫁？
給念念找新芭比？
想什麼好事呢！
“程小姐，您幫幫忙，幫我勸勸莫醫生，再這麼下去，我這護士……”
“你是護士，有說話權，也有執行權，你管他那麼多做什麼？現在你有兩種選擇，要麼直接拔針管，要麼把給他送回去。求？求什麼？每個病人你都去求，那你這護士還真的是不用幹了！”程清瑤這才知道他量超標，可是讓求，憑什麼？
不求！
還推了推護士：“你還愣着做什麼，還不快點行使你做護士的職責？真要出了什麼事，你護士做不了，莫氏還要追究你的法律責任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敢我試試？了我，我照樣讓做不了護士。”莫離槓上了，和扛上了，不開口示弱，他就一直槓着，大不了轟然一聲倒下。他冷冽呵斥，嚇得護士沒進一步反而連退三步，還不斷的哆嗦。
程清瑤就是不開口，憑什麼每次都讓低頭？以前可以低頭，但這次涉及念念，不能給念念丟臉，更不能讓念念一傷再傷。生氣的，把護士拉過來，按在他的手臂面前：“手，拔掉。”
護士要哭了，不敢看，更不敢看他，瑟瑟地出來要去撥針管。
莫離怎麼可能讓拔，手要打護士的手。程清瑤早就等着，擡手把他的手拍回去。他再，再拍。打得他急了，白着臉吼：“我的事不用你管，我多就多，要你管？”
“您的事我還真不想管！不過，爲您的祕書，我有必要提醒您，您心尖上的那個林小姐此時正病着，沒力也沒力過來心疼您或者照顧您。如果您現在想用苦計得到的回報，對不起，您的苦計用得時機不對。”一直拍一直過來，就索按住他的手，與他四目相對，寒冰相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