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念的鼻子很脆弱。
脆弱的都不能用力，一用力就流不止。
知道自己有這個病後，就很小心鼻子，不讓別人，不讓鼻子磕着，噴嚏來了都會想辦法化解……對於哭這種事，就更不會做，哭得好累，鼻子還要用力，還會流好多好多……
不做那種傻事，可媽咪的話好氣哦，芭比的話好氣哦，氣不過哦氣不過哦！
哇哇的哭，哭得止不住。
南幽瑾在那頭急得手忙腳：“念念，念念，快點停下來，流了，流了……”
程清瑤不難想象那樣的場面，立即停司機，一邊慌張的開門一邊氣急敗壞的罵莫離：“你知道念念有病，還要當着的面大聲凶凶凶。念念欠你的只是一點，並不欠你的命。”
莫離一把揪住的後領，讓司機快點開，先去醫院看念念，也對程清瑤說：“我是凶你，沒有凶，要哭關我什麼事……”
“不是你兒，如果是你兒，你還會說這樣的話嗎？”
“要是我的兒，就不會得今天這種病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程清瑤沒法跟他通，他簡直就是不可理喻，再打電話給南幽瑾，是姆姆接聽的說念念流了很多，醫生正在理，隔着手機還能聽見念念哭的聲音，又告訴姆姆：“快點告訴念念，我和莫先生正在趕往醫院的路上，最多十分鐘就能到，你讓不要哭，不要弄一嚇到莫先生。”
姆姆很快傳話。
也就有這麼靈，念念的哭聲秒停，就是一沒法說話。
程清瑤沒那麼擔心了，心裡卻是氣不過，悶悶地回了莫離幾句：“念念有這個病，所以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。等的病好了，我會讓每年獻，把還給你。你要有需要骨髓又能跟你匹配的時候，我會讓把骨髓也還給你。”
“……”莫離氣得臉鐵青，脯劇烈起伏，想跟吵還是沒吵。兩人互相賭氣，一路悶着都沒說話，到達醫院莫離也沒有等，搶先一步閃進即將關門的電梯。
他先上去。
四找其他的電梯，等了三分鐘，才等到一部電梯下來。
等趕到病房，念念已經窩在他的懷裡，笑得一臉幸福，好像自己是萬千寵集一的小公主……程清瑤看見這樣，心裡格外難，莫離什麼都不知道，念念卻知道自己就是他的親生兒……
是他的親生兒，自然就想霸占他全部的。
可是，他的太多太多，多的可以給堯堯，可以林馨兒，可以給陌生的季小姐，卻獨獨沒有再給。
“媽咪，你爲什麼走那麼慢，芭比說你的太短，是不是這樣？”念念的已經止住，染的服換了乾淨，鼻子裡面着氧氣管，幾方面看好像沒出什麼大事，但是的脣很白很白，白的沒有一點。
程清瑤覺得可憐，又不能打破的幻想，苦笑着走過去：“媽咪本想給你買點禮，結果轉了一圈沒看到你喜歡的，還誤了電梯，上來慢了。”
“媽咪想給我買禮，芭比就不想給我買禮嗎？芭比爲什麼不等媽咪一起上來？”念念鬼鬼，看他們互相裝不認識的樣子，就肯定他們吵架了。
以前媽咪和爹地吵架的時候就是這樣，他不看，不看他，兩個人好像不認識似的！
莫離靠在牀頭，沒有看程清瑤，只低頭看懷中的小天使，那麼的麗，那麼的聰慧，那麼的甜，還那麼依他……好像不是程清瑤的兒，就是他夢中的小天使，就是衝着他來的……
“芭比，我問你呢，你爲什麼不等媽咪一起上來？你是不是和媽咪吵架了？”念念仰着頭，小手他臉，醒他。
莫離笑了笑，小小的手又又，在臉上說不出來的覺，整顆心被融化：“我們沒有吵架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