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瑤有些失落，覺自己衆叛親離，環視四周全是莫離的人，連南幽瑾都向着莫離。
不然，他又怎麼會把祕告訴念念？
“好的，好的，你們這樣好的。”程清瑤笑得有些勉強：“那個，你們結婚我沒趕上，也沒給你們送禮。這樣，我們一起逛逛，你們挑個心怡的禮送是我補給你們的結婚賀禮。”
譚夜櫻面無表，趙睿卻連連擺手：“不用不用，又不是什麼外人，搞這麼客氣做什麼？如果你覺得心有不安，那就麻煩你幫我陪一天，我今天醫院還有很多事沒辦法陪。你就陪買買買，買完的東西讓店員直接送回家就可以，我也儘量早點下班，爭取一起吃個晚餐。怎樣？”
趙睿的確很趕時間，聊這一會兒已經看了兩次手錶，程清瑤知道醫生的職責範圍，欣然領命，先陪，改天再獨自去買禮。
目送趙睿離開，程清瑤問譚夜櫻都想買什麼。
譚夜櫻卻說：“沒什麼要買，我和他都是獨生子，家裡三個老人天天盼着寶寶出生，早就把該買的都買好了。今天約你出來，就是想約你見個面，聊一聊。”
雖然張飛昨天和聊得不錯，可還是想見。有些話張飛不敢說重口，敢。
程清瑤懂了，環視四周找地方，離最近的就是茶館，扶走過去。卻甩開的手，不讓扶：“我自己會走，還沒有笨拙到要扶的地步。”
“這不是過馬路嘛！大的小的，安全第一嘛！”程清瑤沒有生氣，還着臉笑。如張飛說的那樣，現在笑得有點多，早就不是以前那個高冷的程清瑤，已經被生活磨得沒了稜角，能退就退。
譚夜櫻還是不給臉，程清瑤又着臉哄：“我都知道自己錯了，你怎麼還在生氣啊？幾年沒見，肚子變大，氣也變了？”
“你別來逗我，我不會笑。”
“我有讓你笑嗎？我只是陳述事實……”
“程清瑤，你要討好的人，要哄的人不是我，是莫離。你知道你把他害得多慘嗎？我不生氣，可我一想到那些事，我就不可能不生氣。”譚夜櫻脾氣大的表，沒走過街心就開始亮大嗓門，搞得四周的路人紛紛扭頭。
程清瑤再笑不出來，不是尷尬，而是莫離的名字和張飛的話一樣，都有毒！笑不出來，也不再扶，只在側小心的照應着。進到茶館，一樓最近的位置，兩人面對面的坐着，點了一壺花茶。
“程清瑤，你後悔嗎？有後悔過嗎？”滿上茶，譚夜櫻的氣消了一半，試圖和心平氣和的聊。
程清瑤卻覺回到那一夜，莫離問：“你後悔嗎？後悔和他出國？後悔嫁給他嗎？”當時說，後悔又怎樣？有後悔藥嗎？莫離就回了一句，如果有後悔藥呢？
暗示！
活的暗示！
可是，又不是暗示，因爲莫離失憶了，他就算有殘存的記憶也不可能記得這些事！
現在又聽譚夜櫻這樣問，不由就笑得苦：“不愧是他的人，連問題都問得如此相似。只是，譚夜櫻，後悔有用嗎？我是能把我媽救活，還是能我第一個兒要回來？”
“你別管有用沒用，我就問你，你後不後悔？”譚夜櫻又上了火，這是什麼態度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，想幫都幫不了。
程清瑤已經拒絕再回答，沉默對待。
譚夜櫻見狀，更是氣不打一來，擡手就打。
也不躲，讓打。
打兩個，就下不了手，又開始罵：“你怎麼就能這樣沒心沒肺呢？”
“沒心沒肺，長命百歲，爲什麼幾次我都能大難不死，就是因爲這個。”程清瑤還是笑，也試圖轉移話題：“張飛昨天找我的時候，我們一開始聊得很輕鬆，他是慢慢的切話題。今天我們要不也這樣做？從輕鬆的聊，這樣好控制緒也好上道。來，聊聊你和趙睿的事，我很好奇他是怎麼就把你給拐到了手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