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飛脖子，把話咽進肚子。
其實誰都不傻，他表現的這麼迫不及待，誰會看不出他就是想過去趁火打劫？
張飛沒敢說，沒敢跟，也沒敢人跟。不過，這事兒看着古怪，他轉找到譚夜櫻到辦公室小聲商量：“你能猜到那個電話是誰打給莫總的嗎？”
譚夜櫻一開始沒猜到，聽到後面才知道那個人是誰，點點頭，臉上一副說不清的複雜表：“還能有誰，肯定是程清瑤。”
“如果是程清瑤，你沒覺出有問題？”
“什麼問題？死灰復燃？”
“不是死灰復燃，是這個。”張飛點了點自己的腦袋：“記憶啊！莫總不是失憶了嗎？他不是忘記了所有人所有事嗎？既然忘記了所有人，那程清瑤是不是也包含在裡面？既然包含在裡面，他能賣面子？能這樣和聊天？所以，我覺得他是不是恢復了記憶，卻一直瞞着我們？”
譚夜櫻有過這樣想過，可是：“如果恢復了記憶，他會這樣冷靜的對待程清瑤？你也知道，他程清瑤那是進了骨子裡。如果他恢復了記憶，他能冷靜的對？能冷靜的接做了南幽瑾的前妻，爲南幽瑾生了兒？現在還和南幽瑾出雙對一起養兒？”
張飛默了，說的不無道理，以莫離的癡霸道，他完全做不到這種冷靜。肯定會抓狂，肯定會摔東西，肯定會酗酒折磨自己再折磨別人，也肯定會追着程清瑤問：“爲什麼要這樣對我？爲什麼？”
可是，還是不對！
張飛左想右想都覺不對：“如果沒有恢復記憶，他憑什麼對程清瑤這麼好？你聽他聊天的語氣，不說完全和以前一樣，也是沒這樣溫的對待任何人。還有，他笑了，程清瑤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笑了。這麼多年，你見他笑過？你見過他眼裡有笑的芒？”
譚夜櫻圓圓的肚子，不否認他的話：“是，我是沒有見過，可你不要忘記，程清瑤在樓外面守了三天三夜，除了吃飯和上洗手間，基本都在那裡蹲着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是你，一個人爲了等你蹲了三天三夜，你容嗎？”
“……”
“莫總人雖然多，但這樣堅韌的人他邊有？所以，我覺得莫總第一有被的堅韌打，第二記憶不在覺還在，心裡對還有覺。如此，程清瑤就容易得手，容易哄得他開心。”
張飛點點頭，再點點頭，連連點了許多次才意味深長的說：“有道理有道理，你分析的很有道理。只是，現在要怎麼辦？沒有恢復記憶，是任由他和程清瑤接，讓程清瑤喚醒他的記憶？還是我們從中干擾一下，讓他的記憶恢復不了，這樣他就不會有痛苦。”
譚夜櫻默了，也不知道要怎麼辦，目忽然變得深遠空曠：“我想要莫總恢復記憶，不然總覺得他的人生了一段什麼。可是，恢復記憶之後，他註定會很痛苦，註定要做出更難的選擇。是徹底忘記程清瑤？還是尊嚴掃地的重新接收南幽瑾的人和兒？”
“對！”
“程清瑤如果不是嫁給南幽瑾，他或許還能痛快點，一邊是兄弟一邊是人，雙重的背判和離棄。你說，那種況下，他會有怎樣的心？”
“是！”
“還有程清瑤，這次纏着莫總只是爲了念念，那念念的病治好之後呢？是繼續纏着，還是帶着念念又消失的無影無蹤？萬一沒有恢復記憶，萬一對又生出新的，你說那種場面又要怎麼收拾？”
所以，現在不是恢復記憶的難題，是要徹底細膩了解程清瑤的時候！
譚夜櫻準備見見程清瑤談一談，張飛卻說：“明天是周六，不行我先約見個面，和先聊聊。如果我聊不出什麼，你周日再約，好歹你們是朋友有，我聊僵了你也好收尾，有餘地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