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來的時候，躺在車後座，頭痛裂，上蓋着莫離的服。
莫離卻不知道去了哪裡。
車上就一個人。
太已經升高，熱度過玻璃照進來曬在上暖洋洋的熱，但是冷氣沒關，一直在呼呼的吹着，保持着車廂的溫度。如此一算，莫離會不會就在附近沒有走遠？
抱着頭坐起，程清瑤只覺頭痛，噁心，反胃，不記得昨晚喝了多，不記得昨晚發生過什麼，也不記得酒後的碎碎念。還一向認爲自己酒品很好，不會借酒撒瘋，更不會玩什麼酒後吐真言的事。
如此，就不怕自己說！
敲了敲腦袋，下車找莫離，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又回車裡找自己的包，想打電話問問他在哪裡。包在副駕駛位，手機上面放着一張紙條，他的筆跡：“睡醒自己回去，車我人過來開走。”
“……”程清瑤懵了，緊紙條把莫離臭罵兩條街，他大爺的，說好的陪酒呢？說好的酒喝完就跟去醫院看念念呢？現在這是幾個意思？說話不算話？把當猴子耍着玩？
他大爺的！
找死！
拿起手機，拔出他的號碼，響了三聲之後被接聽，卻老老實實的像只剛出生的綿羊，聲音又又萌，本就沒有剛才吐槽的霸氣和氣勢洶洶。
如果說，剛才吐槽的是站着的，那此時的就是趴着的！
還趴得臉朝黃土背朝天：“莫總，莫先生，莫大哥，莫爺，昨晚說好的事您老能給兌現一下嗎？中午的一小時也行，晚上的一小時也行，念念就三歲，什麼事都不懂，還在醫院眼的等着呢？您要是肯賞臉去看看，肯定會覺得打針都不痛。莫爺，莫哥，莫祖宗，小的給您請安了！”
莫離的眉梢跳了又跳，脣角勾了又勾，他強忍好幾次笑意沒溢出來，眼中卻多了一份般的芒……臨坐的譚夜櫻，兩側的高層，對面的張飛……全場的人無一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……
他在笑？
冰山上長出了太，他居然在笑？？
四年沒笑的他，他居然還會笑？？？
奇蹟，奇觀，全場的人都看着他，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飛機，也不知道誰的電話能讓他如此轉變！
他卻不說話，故意讓程清瑤着急，果然又聽着急的聲音傳來：“小的不會喝酒，小的沒有酒量，昨晚沒讓莫爺盡興，今天我們可以接着再來。小的沒什麼請求，就這一個想滿足念念的心愿。”
莫離撓撓額頭，好像聽懂了的意思，的意思是說，如果念念沒有這個需求，就不會過來找他，不會給他打電話，更不會出來陪他喝酒。
好！
很好！
“莫爺，小的把車給您開回公司，您忙完是要喝酒還是要去醫院，您就給小的招呼一聲，小的就在樓下候着，二十四小時候着。莫爺也大可放心，看完念念小的會親自送您回公司，絕對不會多浪費您一分鐘。如果路上有堵車，小的一定會直接給您過去，保證條條道路通莫氏。”
莫離手捂住，任笑意在掌中瀰漫，但掃見他們奇怪的眼神，他又正正，咳聲道：“開會！”
“什麼？開會？”開會是幾個意思？意思開完會就可以去醫院？還是意思開會不方便講電話？程清瑤有點不准他的意思，也覺得這種時候應該掛斷電話，免得影響他開會。
可是，念念還在等呢！
等不到一會兒打電話過來，又要怎麼答覆？
咬了咬脣，又鼓起勇氣瑟瑟的補了一句：“那，那我先把車開回去，然後在外面等你？你開完會給我打個電話，我們再來約下一步怎麼辦，行嗎？”
“我說，我在開會。”
“我知道你在開會啊……”
“知道我在開會，你還一直說說說？酒後症嗎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