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悔嗎?
如果有後悔藥,如果時間可以倒回過去,還會跟南幽瑾一起出國嗎?應該……應該……
應該不會吧!
事有很多種解決方法,他用了最爛的一種方法對,就回了他一種最爛的方法。如果有機會重來,應該不會那麼做,也會告訴他不要那麼做。
凡事都可以商量,而他們之間缺的就是那種通。
他不聽不聽不聽……懶得說懶得說懶得說……如果真要說是什麼鑄就了過去的憾,只能說是年輕,太年輕的歲月兜不住這人間的恩怨仇……
“會嗎?”他的聲音又傳來,那麼的清晰又那麼的模糊,那麼近又那麼遠,好像就在眼前,又好像是在夢中,他問,會嗎?他問,想嗎?
只是,會又怎樣?想又怎樣?時間倒不回去,後悔藥上帝也沒有……不回答,只端起酒杯又一次一飲而盡:“喝酒,喝酒,喝酒,今晚的目的就是喝酒。陪你喝,陪你喝到盡興……”
然後,那就再管不住,一直balabala的說個沒完,十句十句是廢話,一句沒用!
莫離看着,眼神一點點暗沉,雙手緩緩握拳,他是傻了,一定是傻了,傻了才會跟說這樣的話。如果有後悔藥,哪來的如果?哪來的後悔藥?
就算他有,就算他給,還不要呢!
正應了那句話,我本有心照明月,奈何明月照渠!
煩躁,不爽,端起酒杯一飲而盡,再滿上,再塞到手裡:“喝。”
“喝就喝,誰怕誰。”程清瑤了酒瘋子,不但自己喝,還自己倒,還抱着酒瓶不給他:“我的,我的,你不能跟我搶,我的。”
然後,開始唱歌!
然後,開始說念念!
然後,開始笑,哈哈哈哈……又開始哭,嗚嗚嗚……簡直就是一個瘋子,弄得旁邊的酒友都朝他們這邊投來看熱鬧的目……
莫離有些煩,也沒有被人看的習慣,他拎起程清瑤往洗手間走。三隻熊酒吧屬於高端類型的消費酒吧,和魚龍混雜的小酒吧有着明顯的區分。
進來這裡的人不多,洗手間就更是沒人,莫離直接把拎到男洗手間,用冷水澆的臉:“喝二兩酒撒兩斤的瘋,南幽瑾還真是教人有方,不嫌丟臉。”
程清瑤唱了一路,說了一路,還反覆地說着同一句話:“莫離,你聽我說……莫離,你聽我說……”
說說說,說線啊,澆一臉水。
同樣是幾百萬個不滿意,把臉上的水甩他一,還撲到他上蹭,用他的服蹭干臉上的水。可是,蹭着蹭着就困了,就趴在他的口睡覺,懶得起來再折騰。
“……”莫離卻僵在那裡,直的站着看着,這人幾個意思?這人還有節嗎?雖說是離婚,可他莫離又何時賤得連離婚的人都要?還是南幽瑾的人,還是不後悔四年前離開的人……想到這點他就生氣,果斷的把推開……
又哪裡站得穩,閉着眼睛左搖搖右搖搖,腳步還兩的想要摔倒。
他趕緊手去扶,一扶住又賴在他上睡了,還咂着含糊的嘀咕:“莫離……我跟你說……念念很可……是你的小念念……”
嘀咕的聲音很小很含糊,可莫離還是聽得清楚,卻沒有高興,還一臉憤怒的哼道:“我查過了,不是我的兒。南幽瑾的兒,我才不稀罕……”
“罕”字沒落音,程清瑤就像被踩到尾尖似的,忽的就直起推開他,出拳一拳一拳的重重打他:“什麼不稀罕……什麼不稀罕……是你的小念念……是你的小念念……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……你怎麼連都敢傷害……是你的小念念……是你的念念啊……你不爽我……沖我來……是……英國的街上我是有遇見你……可,那又能怎麼樣……回頭看你一眼……跟你說什麼……說,莫離,你好……還是說,前夫,你最近過得怎樣……你喝醉酒的那次……是,我沒管你……憑什麼讓我管……你又不是爲我喝醉的……又不是爲我喝醉的……又不是爲我喝醉的……我憑什麼管你……拿什麼份管你……你還有伴……還有那麼那麼多的伴……哪個伴都比我……都比我鮮……都比我……都比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