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飛奔,奔到三隻熊酒吧才用了二十分鐘,跑到莫離面前,他坐在牆角一個不起眼的位置正自斟自飲的喝着小酒:“對不起對不起,我來晚了。”
莫離擡頭看看,又低頭看看腕錶:“確實晚了。”晚了他兩分鐘,他開車過來,沒車一路跑出別墅,跑到很遠的地方才到車。路上又有一段路堵車,就直接棄車跑過來。
跑得真是夠快!
看來,這世上能的人只有念念!
很好!
擡擡手讓坐下:“喝什麼酒?紅的?白酒?洋酒?還是國產酒?”
“這個……你說吧,你喝什麼我就陪你喝什麼。”程清瑤不太會喝酒,啤酒一瓶醉兩瓶倒,第一次去人館要了一瓶紅酒,沒喝完就醉得暈頭轉向。
莫離不多說話,表淡淡地給自己倒了半杯白酒,又給倒了半杯白酒推過去:“就像這烈酒,不僅要知道品,還要知道怎麼征服。”
“……”程清瑤笑着點頭,心裡卻有幾百張在吐槽:“隨便客氣一下,他還來真的?白酒?烈酒?他敢不敢來點啤的?飲料也可以!是的,不需要品人,更不需要征服人,只需要征服小朋友。”
看着面前的白酒,澄淨似水,香氣撲鼻,香味中還帶着一強烈的刺激,有些發,又不得不着頭皮端起來和他的酒杯輕輕一:“捨命陪君子,今晚一定陪你喝到盡興,不醉不歸。”
莫離勾勾脣角,溢出淡淡的笑,笑容漫進雙眸,讓他整個人都亮起來,格外帥氣,妖孽人,捨命是真,陪他喝到盡興恐怕沒這個酒量。
不過,也難說,必竟彼此的生活還隔着一個太平洋,他看不見也不知道一天天是怎麼過來的。或者每天都會小酌幾杯,或許南幽瑾會帶着一起喝酒解悶。
都說不定!
他嗯了一聲,卻是沒着急喝,只凝着眸深深地看着:“聽你這麼一說,你的酒量還不錯。要知道,能陪我喝到盡興的,南幽瑾都還差了一點。”
程清瑤的臉驀的就通紅,低下來,再低下來,再再低下頭,臉都要低到口了。酒量不怎麼樣,人品還不怎麼樣,那一次他和南幽瑾同時喝醉的時候,只給南幽瑾了人,而沒有給他人。
最後他是怎麼回來,到現在都不知道!
英國街上偶遇的事他都能記仇,這件事他又怎能不記仇?不記仇,現在他就不會這樣說!
同時,程清瑤也覺得自己如同小人,有求於他的時候,對他言聽計從。沒求於他的時候,對他置之不理所以也是自己活該,把自己弄到這種萬劫不復的地步。
低着頭,不會解釋不會道歉,甚至不打算接他的話題重提那件事,因爲這件事怎麼提氣氛就怎麼尷尬。沒有提,低着頭悄悄出手抓住杯子往自己面前一點點移,那樣子不像要喝酒,倒像過來酒。
“你這是幾個意思?酒量好的,喝完還能打包?”莫離差點就笑了,這個樣子真的超級可,可的都想手的頭頂。他也真的這樣做了,手放在的頭頂,沒,卻發現掌心到一團水,一頭頭髮儘是溼的。
溫的就好像剛才浴缸爬出來,沒顧得及水就穿服跑了出來!
他僵在那裡,看着綁馬尾的黑髮,看着單薄的運,想必後面落髮的地方都溼了吧。這天氣不冷不熱,夏末的秋天,這樣溫的服穿上會冷嗎?
也僵在那裡,要知道頭是他以前超級喜歡的一個作,還有一個作就是臉。和念念一樣,開心了不開心了就跑來的臉,小手一直一直,非要到自己滿意了才會放手。
氣氛陷尷尬,尷尬了幾秒,程清瑤才回過神移了移頭,躲開他的手,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,然後嗆得跟狗似的,一陣一陣的咳,這什麼酒啊,難喝死了,嗆人不算,還一火似的從嚨一路燒到胃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