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被無的拔開,無力地垂落半空,莫離從邊走過,不帶走一片雲彩卻留下一團無法靠近的冷氣。
他走了,由衆人簇擁着上車,然後豪車一輛車接一輛車的離開,氣派至極。
卻只能站在那裡,孤獨的目送,目送,淚流滿面……沒有臍帶,莫離就是念念的最後一希,如果莫離不肯幫忙,那念念註定是凶多吉……
抱着膝蓋坐在台階上,除了等,就是耗。如果耗不到,就只有死纏爛打。
莫離面無表,沒人知道他和那個人聊過什麼,只知道他心不是很好。他冷冷地盯着觀後鏡,看着鏡中的越來越小,每小一分,心裡就有割去一塊的痛。
痛到無法排解!
痛到無法消化!
直至完全消失,他才拿出手機打電話回家找兒子:“瑤瑤今天在家裡乖不乖,有沒有聽話?”
“堯堯有聽話,都有照着老師的話做,彈了鋼琴,畫了畫,練了字,還去堆了一個城堡。下午上游泳課,我一定可以超過上次的記錄,很快爹地就會追不上我。”
“不用太辛苦,興趣第一,爹地也只想瑤瑤過得輕鬆一點。”
“嗯,知道。”
“瑤瑤,我想你了。”想你了,想你了,想你了……中午從來不喝酒的莫離喝了半瓶,沒有醉,眼中卻多了一凌的野,沒有人知道那野是什麼意思,也沒人知道那野想掙什麼或者掙扎什麼。
回到公司的時候,已經是下午一點半,還坐在那裡,連姿勢都沒有變,安靜得如同一團雕塑!
他有些煩,扯了扯領帶,才下車往裡走。
快走到面前的時候,有站起來,又拿着那雙苦的眼睛無聲地看着他。他煩,煩得要死,加快步伐從邊走過,不理不睬。
沒有追,沒有,見他關上電梯門又抱着膝蓋坐在台階上。
他更是煩躁,握住拳頭隨便抓了一個高層罵:“莫氏是不是要倒閉了?公司門口就那麼坐着一個人,你們都沒有看見?我這裡是丐幫組織嗎?我這裡收拾專門收拾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嗎?攆走,攆走,攆走,不管男,統統攆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