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離這什麼況?他這樣的反應是有記憶,還是沒有記憶?”
“這個,還真看不出來!”
“別說看不出來。”
“就他現在這種反應要我看,我覺他是沒有記憶。你想想,如果他有記憶,他能一直這麼淡定?能一直和南幽瑾聊天聊這樣?能帶伴過來,還讓伴在他臉上留下吻印?他要有記憶,多都會忌諱程清瑤的心和承力,不可能做到這一步,所以我覺得他像沒有以前的記憶。”
汪衡和夏林傑躲在暗,不是爲了接聽電話,而是爲了更好的觀察莫離的一舉一。觀察半天,他們完全找不到病,因爲莫離自進來到現在本沒有問起程清瑤,更沒有用眼睛尋找程清瑤的位置。
他一直很淡定的聊天,一會兒陪南幽瑾,一會兒陪其它的朋友。聊到高興,還會淡淡地笑笑,或者酒杯,暢飲幾口。
汪衡的聲音又悄悄傳來:“你說,他會不會是裝的?裝的很淡定?裝的無所謂?裝……”
“如果是裝的,那得多大的定力才能裝這樣?你換角度想一想,如果你是莫離,你能裝一點事都沒有?能裝一點緒都沒有?你可要知道,莫離那是進了骨子裡,他能失憶一來是頭部傷,二來是傷心過度不願面對現實才導致失憶。”
汪衡點點頭,這話說得有道理,有道理。
如果換他是莫離,他鐵定能和南幽瑾打起來,都說朋友妻不可欺,南幽瑾這算什麼?娶了的人不算,還搞出一個孩子。搞出一個孩子不算,還囂張的要舉辦滿月酒。
這不是明目張胆的打他臉麼!
真是的,這種事要到他頭上,他能裝一分裝不了一時,肯定會拼命打死南幽瑾,打死都還嫌不夠!
“我在這裡再看看,你過去跟莫離聊聊,不要機太明顯,有意無意聊聊程清瑤就可以。”夏林傑商高,腦子快,又把汪衡推了出去。
汪衡很難理解的指指自己的鼻子,滿眼的困爲什麼每次都是他?夏林傑懶得理他,朝他揮揮手示意他作快點。
汪衡沒辦法,只能着頭皮上,路過侍者的時候他拿了一杯紅酒,也假裝意外的“啊”了一聲:“啊!莫離,你來了!什麼時候來的,我還以爲你不會來呢!”
莫離挑起眼,懶懶的扭過頭看向他:“來晚點,有意見?”
“不敢不敢,你大爺的就是半夜來,我們也會在這裡等你。”汪衡討好的笑,笑得又又賤又挑釁。
莫離冷哼兩聲:“回頭記得把我這位大爺請回家好好的供上,一天三磕頭,磕響點以表你的孝心。”
“……我們還能好好玩嗎?開玩笑嘛!”
“無聊!”
“跟我玩,你就無聊。你這樣對我,有考慮過我的嗎?”
“謝謝!我不搞基!”
“……”汪衡滿臉黑線,也能近一步確定他的緒是真的沒有到任何的影響,否則不會這樣跟他說話。於是他又嘿嘿的靠近:“你見過念念沒有?要不要我帶你去找玩?南幽瑾對寶貝的不行,死活都不肯抱下來給我們看,我和夏林傑還是溜上樓才得已看見。小傢伙長得巨漂亮巨好玩,和你家堯堯完全不一個類型。可的不要不要的,會翻白眼,會吐泡泡,脾氣也老大,一言不合就哭就哭就哭,南幽瑾說像程清瑤,一言不合就翻臉。”
汪衡一邊說一邊留意,只見莫離氣定神閒,鎮定自若,眸平靜,一點都沒有到念念和程清瑤的影響,好像他說的不是程清瑤,而是別人。
可是,這樣的反應對嗎?換夏林傑那種外人聽到這樣的消息,是不是也該笑笑?是不是也該來點欣喜或者驚訝或者……總之是不是該有點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