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瑤沒有再聯繫譚夜櫻。
譚夜櫻每天都會守在扣扣前,等上線。
莫離沒什麼變化,白天依舊忙公事,晚上依舊忙應酬。周五公司聚餐的時候,他依舊帶伴前來參加,喝了點酒又帶着伴離開,不知道去了哪裡。
程清瑤沒有問到莫離的消息,又沒機會再電腦,的心有點小鬱悶,躺牀上側來側去地喊難。喊得南幽瑾哪都不敢去,圍在牀邊一會兒給一會兒給按,想盡辦法給減輕負擔。
“六個月零十五天,瑤瑤,你真厲害。”艱難中又過五天,南幽瑾累得跟狗似的,還是覺得很開心。
程清瑤着肚子笑了:“寶寶乖的,知道我難,都沒怎麼鬧得太狠,踢我踢得也不是很痛。他們怎麼說,兒就是媽媽的心小棉襖,還真是這樣。”
南幽瑾滋着:“你怎麼就知道是兒?萬一是兒子呢?”
“要是兒子,我就把他變兒子。”
“……這麼邪惡?”
程清瑤調皮的吐吐,又來提條件:“幽瑾,我這會兒不是很難,你給我玩會兒電腦唄。天天這麼躺着,我怪無聊的。”
“別想。”
“想都不讓想,更無聊。”
“上次寫完日記,我見你幾天都不開心。這次就算了,有什麼想記的先記紙上,等生完再錄電腦里。我可不想你不開心,更不想你在這個時候出問題。”南幽瑾不答應,怎麼說他都不答應。
沒辦法,只能無聊的打開電視看畫片。
他坐在旁邊陪,陪了沒多久手機忽然響起,拿出一看自己先嚇了一跳,這什麼況?這號碼多久沒打他的手機?今天這是怎麼了,太從西邊出來?
“醫生幫我看着,我出去接個電話。記住,不要給玩電腦。”南幽瑾匆匆往外走,也不忘記叮囑電腦的事。程清瑤氣得想摔遙控,朝他做了一個討厭的鬼臉。
他笑了笑,走到人的窗口接聽電話,語氣有些不穩和複雜:“莫離?!”
“是我。”莫離的聲音卻很平靜,平靜中還着深冬的寒意:“很久沒聯繫,怎樣,過得?”
“還不錯,你呢?”
“我好。不過我說句實在話,我還沒有想起我們之間的事。”
“哦,沒事沒事,慢慢來,這種事急不得。你現在還好嗎?頭還會不會痛?聽說……”
莫離不喜歡聽他閒恥,沒耐心的冷聲打斷:“他們總會來找我,總會在我面前提起你,我手機裡面又一直都存有你的手機號,所以我覺得到了倫敦怎麼也要跟你聯繫一下。”
“你到了倫敦?你現在倫敦?”
“是的!怎樣?有沒有空?要不要出來見個面?”
“這……”這太意外了,完全沒有任何準備,南幽瑾有點慌神,能接到他電話就夠刺激,現在還來了倫敦,還要求見面:“這個,我……”
“怎麼?不方便?”莫離的聲音又冷了幾分,和以前溫潤的音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
南幽瑾不好拒絕,可又真的是沒有準備,都不知道見面要跟他聊什麼能聊什麼:“我……也不是……”
“那是什麼?不想見我?”
“不是不是,我怎麼可能不想見你?你是我最好的哥兒們,我不想見誰都不可能不想見你……”
“行,那是我找地方,還是你找地方?”
“……”南幽瑾想死,有種被梁山的覺,不知退路在哪裡。可是,見面聊什麼?能聊什麼?說多錯多,不說更錯。算了,說了吧,反正孩子的事是肯定瞞不住他:“那個,不是不想見你,你不要誤會哈!是這樣,我老婆懷孕了,胎不穩,一直在醫院養胎。現在六個多月,邊離不了人,我……”
“嘟”的一聲傳來,莫離掛了他的電話,他未完的話全部卡在間,緒翻滾,百般不是滋味。可是,他剛剛走回病房沒五分鐘,莫離的電話又打過來:“是病房見,還是會客廳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