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服好清理,用好清理,楊莎的供台怎麼清理?
直接搬走?丟掉?放別?
沒人敢隨意,莫老也不讓他們:“不管最後發生了什麼事,莫家欠的就是欠的,改變不了。這供台在我們眼裡看不出什麼,可亡靈在裡面寄居,你們就不要再驚擾。繼續放在那裡供養吧!”
於是,供台在,程清瑤的服也在,莫離被送回家,看到滿目的陌生,看到各式的裝,就不由蹙蹙眉,冷聲反問:“這誰的服?爲什麼會在我家?我以前有和人同居?或者有朋友?”
他想不起來,也不曾見朋友過來探病,唯一一個不離不棄的人就是譚夜櫻,一直守在病房照顧他。
但是,譚夜櫻說:“我是莫總的首席祕書,也只是莫總的首席祕書,不帶任何的,不帶任何的男關係。如果莫總回到公司聽到有人閒言碎語,那也只是閒言碎語罷了,不必記在心上。”
譚夜櫻的話說得直接了當,莫離也相信的話,因爲他心裡對沒有任何的覺!
對沒有覺,對房子沒有覺,對這些服依舊沒有覺,不又問跟在後的譚夜櫻:“這些服也是你的?以前我工作很晚?你經常會來這裡加班?然後,就這樣傳出了很多閒言碎語?”
“不是!”譚夜櫻被汪衡封口,不讓提程清瑤半個字,可是不會幫程清瑤說半個字。因爲說過,莫離是真心程清瑤,到卑賤到卑微,如果這樣的程清瑤還要辜負,那就會恨。
是的!
莫離出事傷,程清瑤不聽勸非要出國,那個時候譚夜櫻就已經開始恨!
也已經想好說詞:“不是我的服,是保姆的服,莫老和二在這裡住,保姆在這裡照顧他們……”
“保姆真有錢,這服看着就不錯。”莫離了布料,又看了看款式,再看看譚夜櫻上穿的:“比你的服好看,你還不如一個保姆。通知張飛,給你換服裝,不能比這個差,只能比這個好。”
“我……這……”譚夜櫻想解釋,又被他大手一揮制止,走了兩步又忽然想起:“保姆人呢?爲什麼沒有見照顧我爸和我弟?我一直也沒見過!”
“……”
汪衡忽然進來:“年紀大了,不能一直做保姆,正好南幽瑾。南幽瑾,你記得嗎?也是你的朋友,他們倆一見鍾,然後出國結婚定居。”
莫離的眉梢跳了跳,一道理不清的複雜眸從他眼中一閃而逝:“南幽瑾?”
“對啊,南幽瑾,我給你看過照片。我們的那張合影,站在中間的那個,又高又瘦又缺德的,就是他。”汪衡手舞足蹈,把程清瑤徹底踢出局,把南幽瑾說得難堪。
南幽瑾在英國狂打噴嚏,麻痹的,我吃你家大米了,還是喝你家水了,你有必要這樣中傷我嗎?我哪裡缺德?哪裡缺德?
汪衡不管,反正以他的想法,現在護好莫離才是重中之重。程清瑤的事,以後有機會再說,沒機會就止翻頁,沒什麼好扯。
還是那句話,程清瑤回來一切好說,不回來那就沒必要再提!
莫離好像想起他,冷冷地點了點頭:“能跟缺德的人一見鍾,那我家保姆想必也是缺德的……”
“不,缺心眼。”汪衡又狠狠地踩了一腳,這一腳踩的譚夜櫻都有些尷尬,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想。
莫離沒有再追問此事,在房間裡面閒逛,好似想找自己的記憶。然而,房間裡面除了一些服什麼的,其它重要的和程清瑤有關的東西全部被莫老加加層的鎖起來,比如,結婚證。
莫離轉一圈沒發現什麼,又走向台。看到台的供台,他的眼睛嗖的沉下來,不知是誰的牌位,不知道是什麼重要的人去世,會把牌位供在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