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山車太刺激,怕的不了,他就帶坐旋轉木馬,坐小火車,坐……莫離,我想吃冰……從火車上面下來,程清瑤忽的指着遠賣冰的店鋪說了這麼一句……
南幽瑾啊,啊,啊,連續啊了三聲才反應過來,要吃冰,能看見冰,要他去買冰!
他狗似的跑過去買了兩支,一支油的,一隻巧克力的:“挑你喜歡吃的,沒你喜歡吃的,我再去買。”兩支都吃,但是挑了一支油的,把巧克力的留給他吃。
因爲,記得,莫離喜歡這個味道!
還記得莫離喜歡吃做的麵:“晚上回去,我給你做麵。”
“……”南幽瑾答應不對,不答應更不對,好彆扭的瞅着,這是要瘋了嗎?在家還不至於這樣?怎麼一出來,又是說糊話,又是認錯人?這是要瘋的前奏嗎?
不放心,跑去打電話問心理醫生。
心理醫生同樣沒辦法,因爲:“屬於極度不配合治療的病人,而且心事藏的太深,本沒法挖掘。除非有符合的心藥,除非自己想治療,否則不瘋也好不到哪裡去。”
南幽瑾破口想罵,這什麼庸醫?庸醫!庸醫!他家程清瑤哪裡瘋了?那分明就是獨特個,好嗎?他南幽瑾的老婆什麼時候能用“瘋”字形容?我呸!呸他祖宗一!
手機又響了,以爲是庸醫有話沒說完,就用中文罵了他一句:“麻痹的騙子醫生,沒本事還敢說我老婆瘋,瘋你祖宗十八代,瘋你兒子沒屁眼……”
“你兒子才沒屁眼!”汪衡的罵聲從那邊傳來,大清早的這丫什麼瘋呢?他正在考慮要不要結婚,要不要生個兒子呢,他倒好先來咒他兒子沒屁眼,想打人,想找個平底鍋打扁他。
南幽瑾怔了一下,拿開手機見是國際長途,立即就笑了:“早說嘛,我還以爲是那個庸醫呢!”
“庸醫怎麼了?”
“庸醫說我老婆瘋了。”
“瑤瑤瘋了?”
“沒呢!不過離瘋也差不了多遠。莫離怎麼樣?莫離醒來想辦法讓他來一趟英國,見個面的心病估計能醫一醫……”
不等他說完,汪衡忽的打斷:“你別再想這事,我告訴你,這事昨天還有戲,今天開始肯定沒戲。”
“幾個意思?莫離又……”
汪衡再打斷:“莫離沒事,化險爲夷。昨天,不對,確切的說應該是今天凌晨兩點,他終於醒了。”
“醒了?真的?醒了?”南幽瑾沒忍住,一蹦三尺高,不小心把手中的冰甩到了外面,從一個遊客的邊險險過去,換來遊客狠狠一瞪。
他卻沒空理會,又興地追問,又聽汪衡說:“醒了!院長親自給他做的檢查,百分百確定他已經離了危險,已經完全清醒。醒來之後,氣神和狀態都十分好,但是,他頭部重傷,失憶了,什麼事都不記得,全部都不記得,連爹媽是誰都不記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