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。
絕對不可能。
對不起誰,都不可能對不起他。
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,一定是哪裡出了錯,一定是被什麼誤導了,催促譚夜櫻快點講。
譚夜櫻倒也夠意思,不偏坦任何人,不添油加醋,只如實的陳述事實:“你如果想聽,那我就從出車禍的時候開始講。那個時候你已經和外界產生了斷層,已經不清楚莫離都經歷了什麼。”
一五一十的講,把車禍,把急救,把莫離和南幽瑾產生隔閡的事全部講了一遍:“若不是你醒來選擇失憶,他肯定不會原諒南幽瑾,肯定不會和南幽瑾再說話。在他心裡,他就覺得這事兒全是南幽瑾的錯,若不是他拍着脯說你一個人能想明白,他肯定會一直近距離地跟着你,這樣就出不了車禍。”
“爲這事,南幽瑾沒吃他的拳頭。對對對,有過一次,你還在搶救沒有離危險的時候,他原諒了南幽瑾。原諒之後就失蹤,哪裡都找不到人。失蹤前,他原諒了南幽瑾,找過莫老,還回老宅跟端木韻說了很多很多的話。當時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,直至他失蹤,他們才知道他是在待後事要跟你一起走。”
“後來你搶救功活過來,他又幾乎是以飛的速度趕到你邊。端木韻在病房講過那些話之後,他直接和端木韻斷離母子關係,這也是莫老和端木韻離婚的導火索。”
“那一夜你下落不明,他是整個A城一遍一遍的找,但凡和你有點關係的地方他都沒有放棄。阿姨的墓地,他不知道去了多次,一行一行的找,生怕你會在哪個墓碑後面他看不見。”
“他恨柏金卓,因爲柏金卓這次回來是要搞定終生大事。你長得漂亮,有個有智慧又獨立,招男人喜歡還不拖累男人,於是柏金卓就盯上了你。”
“莫離是個醋罈子,哪裡容得他這樣做,所以見一次基本就是打一次。有一次他生病,頭重腳輕本不是柏金卓的對手,那次他被打得很慘。躺了將近一個星期才能下牀,我說跟你說,他說不要。”
“自那次之後,他就開始睡不好。不對,不是睡不好,是本來就睡不好,這下就更睡不着。所以,我懷疑他被柏金卓打到了頭。”
程清瑤渾一,臉上盡褪,打到頭?他的頭過傷,有頭痛的後症,以前照顧的好偶爾才會犯頭痛。院長也特意待過他的頭要格外小心,不能再傷。再傷的話,小命可能有危險,還可能會失憶,或者變傻子。
“他有沒有去看醫生?”不由的,就開始擔心。
譚夜櫻卻搖頭:“我在公司的時候,他沒有看過醫生,有沒有一個人單獨過去我就不太清楚。不過,我覺得他沒有去,他天天在公司不是上班就是加班,出去應酬也是場合和公司兩點一線,從來不會去別耽誤時間。他就是睡不着,怎麼都睡不着,有時候困得煩躁逮人就凶,他還是睡不着。”
“那樣的他,讓人害怕,又可憐至級。有一次,我熱了牛給他送進去,想讓他喝點牛幫助睡眠,結果看見他抱着你的照片在那裡哭。哭得好傷心,說想回家,說想你,說你給他判的刑太重太重。我他,他都沒有反應,完全沉浸在自己悲傷的世界。”
“我本來想跟你打電話,讓你過來,結果他就那樣哭着哭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,像個孩子一樣。我見他好不容易睡着,就沒有找你。誰知睡了不到十分鐘,他忽的就蹦起來,又驚又恐的'瑤瑤,瑤瑤',然後整個人像無頭蒼蠅一樣,在辦公室轉。轉了好久才回魂,才地跌倒沙發。”
“我想過去勸勸他,誰知他又像打了一樣全心的投工作,沒日沒夜。汪衡過來找他玩,他不去。夏林傑過來跟他聊天,他不聊。南幽瑾帶人過來給他發泄,他差點沒把南幽瑾打得住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