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開始的時候,莫離沒有看見嚴醫生和端木韻上來。
看見嚴醫生之後,他又沒有看見端木韻。端木韻站的那個位置,正好被嚴醫生檔住。
因爲沒有看見,他就沒有怕,還想借這個機會讓嚴醫生幫忙勸勸程清瑤。可是,等他走近的時候才發現端木韻,才發現程清瑤一直都在和端木韻說話。於是他慌了,拔往這邊跑,卻是慢了半拍。
“你跟說了什麼?你到底跟說了什麼?”如果什麼都不說,程清瑤不會把鑰匙和銀行卡給,那是他給的東西,要還也是還給他。
端木韻覺自己闖了禍,跟程清瑤說那麼多,只是想讓程清瑤屈服現實,以莫家的大局爲重,別玩小人的伎倆。沒有強烈迫他們離婚的意願,也沒想到程清瑤會願意捨棄莫家的地位和風。
天殺的,這什麼況?
被程清瑤擺了一道?程清瑤敢無視的談判,還敢主和莫離提離婚?
這都什麼鬼什麼套路?
端木韻完全看不懂,因爲莫離長得好條件好莫家又有錢,多人想倒莫家都沒有機會,程清瑤憑什麼不接談判?憑什麼和莫離談離婚?
“說!”
一聲怒喝嚇得端木韻一陣哆嗦,慌張地看着莫離,此時的莫離已經不是莫離,腥紅的眼睛,扭曲的五儼然就是地獄來的使者。
只有更凶,沒有最凶!
不知道要說什麼,更不敢從頭說起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你剛才是怎麼說的現在就怎麼說,敢和說,不敢和我說???”莫離到眼前,怒火中燒,同時從手中搶回鑰匙和銀行卡。
因爲搶的力氣過多,穿着高跟鞋的端木韻沒穩住,往後退了幾步。嚴醫生在旁邊沒看清楚,就以爲是莫離着急推了端木韻。
端木韻爲婆婆,如此對程清瑤肯定不對!
可莫離爲兒子,如此對母親同樣是不對!
所以,攔在兩人之間,替端木韻說話,也替程清瑤說話,把事的來攏去脈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莫離:“莫夫人來醫院想看看瑤瑤,又怕一個人上去尷尬,就來科室找我做陪。我正好今天不忙,就陪一起上來看看瑤瑤,誰知進去病房卻沒有看到你們。莫夫人見裡面沒人,就悄悄問我瑤瑤還能不能生的事。”
當然,嚴醫生把原話重複了一遍,倒不是煽風點火,只是想讓莫離儘量的多知道點真相,這樣也好挽回程清瑤的心思。必竟端木韻的話傷人,程清瑤可憐。
莫離氣得臉鐵青,拳頭握得嘎嘎做響,他說程清瑤好好的怎麼就恢復了記憶,原來都是拜所賜。一拳打過去,拳頭過的耳際重重地砸在牆上,皮破裂,鮮飛濺。
“啊!”一顆鮮濺到的眼睛上,嚇得放聲尖。
嚴醫生也是嚇到,慌慌的拉開端木韻,再慌慌的抓住他的手腕:“你這是做什麼?有話好好說,什麼拳頭?好歹是你媽……”
“我沒有這樣的媽。”莫離回手,恨恨地瞪着端木韻,被寵壞的千金小姐就是這樣自私,滿腦子都是自己,一點奉獻和犧牲的神都沒有,計較最多的都是自己的臉面自己的得失。
在心裏面,丈夫算什麼?兒子算什麼?家庭算什麼?什麼都抵不住自己的想要,虧他那天還回家看,虧他那天還跟講那麼多話。
白講!
沒有意義!
本不會在乎他:“我沒有這樣的媽,沒有這樣的媽,要是我媽就會替我着想,邊的人都知道我,就不知道。我爸也想要孫子,可他說過什麼嗎?他什麼都沒有說過,什麼都沒有求過,他只希我和能過好就行!你呢?你是我媽嗎?你上有母嗎?你能讓我見一見你稀的母嗎?你也只是生了清漣,清漣跟好都不跟你好,這爲什麼你想過沒有?你是媽,也只是一個如同虛設的媽,誰需要你?你又需要誰?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