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醫生臉越來越不好看，出聲打斷：“莫太太的話不能這樣說……”
端木韻斜一眼，又將的話打斷：“話不能這樣說，那要怎麼說？清漣生下來是有問題，可至我讓他活着出世。呢？連個孩子都護不住，還把自己弄得殘缺不全，就這樣有什麼臉讓莫離保護？”
“莫太太……”
“嚴醫生不要替說話，這是鐵的事實誰都改變不了。我今天來醫院找，就是想跟談談以後的事，現在恢復了記憶，那我就把話往明說。程清瑤，你以後如果還能生，那莫太太的位置就歸你。你以後如果不能生，或者生不出兒子，那你就只剩一個莫太太的份，不能管莫離在外面養人養兒子，更不能阻止他出去找人生兒子。總之一句話，能生一切好說，不能生就要懂得識大，不准一哭二鬧三上吊。”
嚴醫生的臉難看的可以做鍋底，端木韻怎麼可以說這種話？都是人，何必爲難人？扭頭再看，第一次覺得這過道太長太長，長得莫離那麼長的都久久走不過來。
程清瑤沒有生氣，沒有詫異，甚至沒有委屈的紅眼圈，只是低頭譏諷的笑了笑：“莫老出去找人生兒子，不知莫夫人會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？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說我那麼多，我都沒有跟你紅臉。我說你一句，你就朝我吹鬍子瞪眼？莫夫人，修爲再高一點，不要讓我這個小輩看不起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
程清瑤才不怕，又一次打斷的怒不可遏：“你有百般不好，也是清漣的媽媽，衝着清漣我也要給你一點面子。聽好了，這個面子是給清漣的，而不是給莫離的。”
“什麼？你說什麼？”
“聽不懂我就換句話說，莫家這個金窩窩我不稀罕，你想給莫離找怎樣的人生兒子，隨便。剛才在病房，我就跟莫離說了，明天上午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。”
“什麼，你要跟莫離離婚？”
“是，我要跟他離婚。他如果不肯離的話，還要麻煩莫夫人幫幫忙，幫我把他押到現場。辦了手續，我好他好你更好，他可以明正娶，你可以名正言順的曬你的寶貝孫子，你的寶貝孫子也不會落下私生子這種難聽的名聲。”說完，又把包里的銀行卡和鑰匙全部塞進端木韻的手裡：“記住，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，麻煩你把莫離帶過來，我等你們到下班的時候。”
話音落定，電梯又正好上來，沒有多留也沒有多說，丟下們大步的往裡走，按紐關門。門就要關上的時候，莫離忽然急匆匆地跑過來，想搶電梯門，卻終是慢了一步。
“瑤瑤……瑤瑤……”他拍打門，被關在外面，連同他心碎又複雜的眸一起關在外面。程清瑤看着他，說心不痛那都是假的，的心好痛好痛，痛得只能咬緊牙關，仰頭看上方，任眼淚倒回心田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