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長又接着說：“昏睡那麼長的時間，突然瀕臨死亡，又突然起死回生，這個問題你想過沒有？”
“……”莫離當然想過，只是沒有想太深。想太深，他心裡會害怕，會恐慌。可現在問題擺在面前，他又不得不想，不得不跟着院長的思路走。
又聽院長的聲音傳來：“一直以來，都沒有任何的求生，突然來的求生是從哪來的？你跟說過什麼？或者承諾過什麼？”
“我……”莫離渾一，臉上盡退，承諾過什麼？當然是承諾過，只要甦醒，他就同意離婚！
離婚！
離開他！
才有求生，才有活下去的勇氣！
院長清了清嗓子，又接着說：“因爲你的承諾，重新有了求生意識，但是之過急，求生意念一下來得太快又用力太猛，就導致虛弱的無法承擔，出現死亡。可是心裡又有執念不肯放棄，最終又創出奇蹟活了下來。”
“……”莫離的雙手緊緊握，骨結泛白，的努力只是爲了離婚，爲了離開他，與無關。
“活得很痛苦，又不想繼續痛苦，就選擇的忘，忘記這些痛苦的來源。的頭部沒有傷，選擇的失憶自然就不會長久，等哪天不再痛苦，等哪天到了足夠的啓發，那很快就會想起以前的事。車禍，寶寶，統統都會想起來。”
所以，平靜只是暫時的！
所以，不要想起來，不要離開，就只能干擾，不讓心理康復！
回到病房，莫離整個人都不好，他想要，又想健康。他想對負責，又不想天天騙。他可以承擔所有的錯誤，卻獨獨沒有勇氣承擔和分離。
告訴，不告訴，了兩難的選擇！
一夜未眠！
第二天上午早早睡醒，氣神相比昨夜又好很多，還有力氣往他懷裡拱：“你沒睡好嗎？眼睛比昨天還要青濃重。”
“睡是睡好了，就是一直做夢。”莫離騙，他一夜沒睡，見要醒過來才假裝閉上眼睛。不過，見這樣輕鬆快樂，他又覺得能騙一輩子也不錯。
至不會難過！
“你在想什麼？”
“沒想什麼。”
“沒想什麼眼神會那麼深不可測？”
“隨便想想，想早上給你弄點什麼早餐，想你昨晚睡得好不好？”
“有你在邊陪着我，我怎麼可能睡不好？我睡得很香，現在覺力十足，都可以自己去做早餐。你想吃什麼，我去給你做，好好地給你補一補。”
“傻瓜！”莫離抱緊，親吻額頭，心裡也打定主意，就這樣，不告訴，讓這樣一直開心下去。吵吵的要做早餐，他卻沒敢讓做，扶着慢慢走到廚房，再讓坐到旁邊看他煎蛋，熱牛。
看着他練的作，忽然就想起一件事，咦了一聲：“清漣最近怎麼樣？你在醫院守着，就不能去理公司的事，莫老要工作又要照顧清漣，清漣怕是要造反吧！”
莫離的心在發抖，能想起清漣，是不是就能想起別的事？不要想起，不要想起，不要想起……可是，他控制不了的思想，更不能拒絕的問題……
他內心極爲痛苦，又要裝沒事人的樣子，語氣說得風清雲淡：“清漣很擔心你，天天都在醫院守着，守到煩就摔東西，就哥哥帶瑤瑤回家。哥哥做不到，他就打滾，就鬧，真是只有更鬧，沒有最鬧。你也是他唯一上心的人，沒白浪費你對他好。”
程清瑤有點，眼眶酸酸的發脹，卻是打心底拒絕回憶車禍的前後因果，不去想那件事，只仰起頭沒心沒肺地笑：“那你打電話給他，讓他今天過來玩。”
“不用打電話他也會過來，他的習慣都是機械化的。”早餐做好，端到外面，再扶慢慢走過去。久不運，走得很費力，骨頭也會發出疼痛的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