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瑤石化現場,瞳孔放大,扶在門邊的手瑟瑟發抖。
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!
在金主面前做了那樣的事說了那樣的話,還想來他面前恢復冰清玉潔的形象,做什麼青天白日夢呢?
臉上褪盡,雙脣無聲抖,這就是他的心裡話,他終於說出了心裡話,什麼,什麼不介意……統統都是假的,沒有過十天半月,沒有過十年二十年,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就說出了心底的話……
他是介意的!
他是不可能原諒的!
一時的好只是新鮮,新鮮之後的老夫老妻就是厭惡的翻舊帳!
程清瑤坐地上,心在滴又在無聲的苦笑,真是太看得起自己,以爲自己願意退讓這件事就能進暫時的平靜。夏林傑說矯,說沒必要計較那麼多,可現在是誰矯?是真的不用計較那麼多嗎?
人心都是有節點的!
不是要計較,而是害怕秋後算帳,然而現在看來是對的,他沒有傳出中的度量!
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,只覺胃越來越疼,肚裡的反應也越來越強烈,扶着牆又站起來,輕肚子安寶寶。寶寶漸漸平靜,口卻像了一塊口頭悶得不上氣,想出去走走,拉開一門不聽外面男人聊天的聲音,只無力地了一聲:“華姐,能不能幫我把服拿過來,我想出去走一走。”
“……”聊天的男人倏的寂靜無聲,莫離更是一個箭步就衝到門邊,輕輕推開門,可憐的向示好:“出去走走好的,我陪你去。”
程清瑤擡頭看他,說不心疼那是假的,他整個人都變了,從溫暖紳士變落魄的失意者,頭髮整不出形,眼睛布滿,眼窩深深下陷,鬍子長得了形,凌的一團黑。
真的,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,哪怕上次因爲趙斌的事吵架,他也是依舊保持着完的形象。只是,以類聚,很會裝,他也不錯,裝這樣差點就要相信他是可以包容一切的好男人。
苦笑在心底瀰漫,也釋然的收回視線轉輕言:“我想一個人靜靜。”
“我不說話吵你……”
“這件事需要一個句號,你讓我好好地靜一靜,回來我就告訴你結果。”他們在一起已經沒有可能,剩下的就是寶寶歸屬權的問題,這個問題要好好地想一想,給一個能讓他滿意的答案。
省得他又換着法子來糾纏!
莫離卻不懂內心的深沉,滿滿的期待給出圓滿的結果,南幽瑾也一直寬:“放心,是聰明人,知道要怎麼做。”
換好服,緩步往外走,走在前面,他們跟在後面,不遠不近的距離,差個三米而已。卻越走越是心,口着的石頭不減反而加重,後的腳步聲吵得心煩。
“離我遠點好嗎?吵得心裡好煩,沒法思考。”沒有回頭,背對他們低聲請求,肚子裡寶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躁的非比尋常。
胃又在痙攣,痛痛的覺簡直就要把折磨瘋!
也想起,楊莎出事的時候,在異市的也莫名其妙的胃疼……不好的預湧來,亦沒有忍住,回頭掃視一圈,最後將視線落在南幽瑾的上:“幫我看着莫離,讓他離我遠一點。”
不想他出事,雖然不知道他能出什麼事!
南幽瑾拉住莫離,讓他們之間保持更大的距離,給更充足的思考空間。莫離心裡很是不安,二十多米的距離讓他心裡沒底,萬一出事他飛都飛不過去。
他想追近一點,南幽瑾還是拉住他:“你給一點空間,你讓自己思考,你這麼久,只會把事越弄越糟。莫離,你不能太獨權,適當的時候你要給適當的自由。”
“吧啦吧啦”南幽瑾說得滔滔不絕,莫離覺是這個理,又放心不下,魂不守舍地緊緊盯着遠的影。走得很慢很慢,沒在夜下的影若有若無,走的路線也沒個標準,一會兒獨橋,一會兒甬路,也順着甬路走到了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