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仿佛靜止。
除了他們的呼吸聲,房間再沒有其它的聲音。
沒了面,沒有距離,他能看清,也能看清他,四目相接,眸複雜。
他滿目不可思議的心痛:“爲什麼?爲什麼要安排這樣的計?爲什麼要現在揭開我的面?是我哪裡做得不好,還是我哪裡委屈了你?”
滿目的心死如灰,聽不見他的話,也不想接他的話,只在心裡一遍遍的問自己,爲什麼?爲什麼真的是他?真的是他,還能再找什麼理由證明不是他?
氣氛陷從未有過的尷尬,彼此相對卻無言!
“爲什麼?告訴我爲什麼?又是什麼促使你做出這樣的決定?”莫離想不明白,也被巨大的恐慌籠罩,一直以來爲什麼不敢告訴真相,就是害怕接不了而離開他。爲什麼決定寶寶出生後再告訴,就是想着他留不住,寶寶可以留住,到時候他拿着寶寶做籌碼就可以。
可現在寶寶在肚子裡,他又要怎麼拿寶寶做籌碼?
接不了!
更害怕面對這樣的突變!
緊緊手把抱得更緊,也想起那天的主,難道:“是那一天?那一天你早早下班過來找我,就是想記住我的,拿我和他進行比較?”越想越是這樣,那一天很古怪,次日的早晨早早起牀也是很古怪:“是不是在夏氏發生了什麼事?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?瑤瑤……”
“莫離,我們走到了盡頭,你知道嗎?我們再沒有以後,你知道嗎?”程清瑤心死如灰,心如刀割,他不能接這樣的結局,同樣不能接。
可現實就是這樣無!
趁他怔愣之餘,推開他,從他懷中落地上,面無表的轉離開。
就這樣離開!
就這樣平靜的分手!
給他留點尊嚴,也給自己留點尊嚴!
收到那人的短信後,就一直在否認,可是越否認越無力,衆多的蛛馬跡一個接一個的沉出水面。那天過去找他,就是要記住他的。那天去他的書房,就是找他的筆跡,也找到了吻合字條的筆跡。不是那種自欺欺人的人,也不是那種什麼都可以將就的人。要真相,要水落石出的真相,哪怕進這裡心中有後悔,理智還是讓這樣做了。
還是那句話,活着總該給自己留點尊嚴!
然而,莫離又怎麼可能讓離開,拽住的胳膊,將帶懷抱緊緊擁住:“不要,不要,不要走……瑤瑤,我錯了,我跟你道歉,對不起,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”
對不起有什麼用?
可以抹平在金主面前做過的那些可恥行爲?
還是可以抹平在他面前說過的那些可恥言語?
程清瑤不能接他的道歉,這件事也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,閉上眼睛,任心痛的淚水撲簌簌的往下落:“最開始的時候,我懷疑過你,也問過你,你爲什麼不承認?不承認就算了,還一再的騙我,還紋、還編造朋友謊言來跟我分手。莫離,人活一輩子總是要臉的,你這樣做讓我拿什麼臉在你面前生存?”
人。
隨隨到的牀上工。
爲了退婚,還和金主私下易。
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,還口口聲聲對金主承諾此生就他一個男人,然後轉又躺在莫離的下承歡。
爲了解決自己的困境,風浪盡,擺着各種造型討好金主。轉回到莫離的面前,又做出清高矜持的樣子,不做他的朋友,不讓他親吻……然後拒還迎,做了他的朋友,接了他的親吻,還和他睡到了一起……這樣的兩面三刀,不恥的就是一個不要臉的人,就是一個誰都可以推倒的……
“放開我,放開我……”程清瑤越想越心痛,苦了二十幾年,冷傲了二十幾年,一直想要做個潔自好的人,哪怕一生清貧都無所謂。可是,程東昆推火坑,還自甘墮落離潔自好越來越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