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當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時,他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,做夢都沒有想到會監聽他。同時又想起那本反覆被借閱的書,跑到外面拿起那本書翻找許多遍,最後在書脊面找到了着監聽的痕跡。
如此一來,他就懂了!
程清瑤摒棄莫氏來到夏氏工作,並不是想尋求他這座靠山好進莫家,而是想搜集相關證據搞垮他,替楊莎報仇恨。心裡早就知道他是爸爸,心裡也認爲楊莎的早逝他有逃不的責任。
一夜,他傻傻地坐在辦公室,無法接他欣賞的兒卻早已恨他骨。
恨他骨,自然不會稀罕夏家的榮華富貴。
恨他骨,自然不會幫襯他一起撐起夏家的天。
恨他骨,自然不會滿足他的虛榮,不會讓他在大哥的面前炫耀,他夏逾也有頂用的孩子。
不管是誰生的,種是他的就OK!
夏逾坐了一夜,心裡說不出的難,覺自己計劃好的未來全部了一盤散沙,再無凝聚的可能。忽聽外面傳來哭聲,他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聽,幻聽許久不散才意識到會不會真的是有人在外面哭。
起走過去,打開門往外張!
咦!
程清瑤!
程清瑤趴在桌上,一起一伏的泣着,哭得好不忍耐又好不傷心……他瞳孔一陣緊,各種疑問紛紛湧來,在哭什麼?莫離欺負了?端木韻欺負了?明明還不到上班的時間,爲什麼要來這麼早?昨天才說不舒服,今天爲什麼不繼續休息,還哭得這麼傷心?是不是莫離不關心的健康???
種種疑問揮之不散,他再站不住,腳往外走。
然而,就在這時,保潔阿姨拎着水桶,拿着清潔工“踏踏”的走過來。
程清瑤聽到腳步聲,立即止住哭泣,起避開保潔阿姨,一個人進了茶水間。如此一來,夏逾邁出的腳就這樣生生停在半空,靠在牆上過門往外張。
保潔阿姨許是年紀大,許是腳步聲住了哭聲,並沒有聽見程清瑤泣的聲音,見程清瑤走開也沒有打招呼,轉進夏宥言的辦公室進行清掃。
程清瑤在裡面呆了一會兒就走出來,然後一刻不猶豫地走進夏宥言的辦公室,對保潔阿姨說:“阿姨先不要做衛生,去拿些藥水過來殺殺盆景裡面的蟲子。昨天夏總說盆景長了許多小白蟲,得殺殺才好長。”
“哦,這樣啊,那我現在就去拿。”保潔阿姨被騙住,跑去拿藥。程清瑤見走遠,就開門走進夏宥言的休息室。夏逾見沒出來,又悄聲走過去,想看看在裡面做什麼,是不是又在哭。
如果還在哭,他就跟聊聊,不管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,說到底都是他欠們的!
該還!
然而,走到休息門邊的時候,他沒看見哭,卻看見在書櫃裡面拆着什麼……驀的,他的瞳孔一陣陣緊,心臟一點點下墜,墜落地上摔得碎……
他的辦公室有監聽,這裡有什麼還難想象嗎?
夏宥言是他的兒子,他了解自己兒子的惡習,如果夏宥言這些惡習被流傳外面,夏宥言這輩子毀了,向語嫣也要人前一輩子擡不起頭。
所以,程清瑤的復仇,不只是針對他,而是針對整個夏家,要夏家敗名裂,要夏家償還楊莎的生命!
不,不,不可以啊,夏宥言再沒出息也是他的兒子,他的錯也不該由兒子承擔,他一個人承擔行嗎?
行嗎?
終於拆下來,程清瑤輕輕關上書櫃的門,夏逾急忙往外走不敢讓撞見。手上已經有了證據,他若來肯定會刺激……現在不能刺激,還要想辦法讓放夏宥言一馬……
他的錯,他來承擔,他來償還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