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瑤五雷轟頂，石化現場。
他在說什麼？
是不是聽錯了？
他知道金主的份？他知道寶寶的爸爸是誰？
不不不，怎麼可能？一定是聽錯了，一定是聽錯，他不可能知道，不可能知道……
人館是風月場所，但不是一般的風月場所，他們會絕對保金主的份信息，絕不會流竄出來。
如此一來，他又是從哪裡知道？不不不，他不知道，不可能知道！
他就是一騙子，一個順着新聞跑過來試探的騙子，不能承認，不能，不能……程清瑤強行穩住，卻抑制不住的瑟瑟發抖……
又聽啞的男音從那頭傳來：“程清瑤小姐，事發突然，你有懷疑的權利。可是，我知道你的名字，知道你的手機號，知道你在人館的編號，知道你被金主長期包養，還知道你已經懷孕將近四個月。知道你這麼多的祕，你還會覺得我是騙子嗎？”
“……”程清瑤心如麻，無言以對，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，也覺自己說什麼都是中圈套。
他的聲音又傳來：“程清瑤小姐，如果你還在懷疑我，我還可以說的更詳細一點。去人館的時候，你賣的是初夜，金主買了你的初夜。”
“轟”的一聲，有什麼支撐在程清瑤的心裡倒塌，閆莉莉知道是人館的人，卻不知道賣的是初夜。賣初夜的事，只有華夏和人館的簽約者知道。
簽約者就是人館的老闆！
換句話說，知道賣初夜的人，除了和金主，就只有華夏和人館的老闆知道。
他又是從哪裡知道？這種祕絕對不能自己編造，程清瑤心裡沒了底，不知道要不要信？
又聽那聲音啞低沉的傳來：“程清瑤小姐，我最近手頭缺錢才會找你賣信息，如果不是想換點錢用用，我不會鋌而走險幹這種事，你也知道人館的老闆不好惹。”
頓了一下，他又說：“話我就說這麼多，你如果想知道金主的份，如果想知道寶寶的爸爸是誰，明天中午淮路的老樹咖啡店，進門之後右手第二張桌子，你把錢放到桌上，我會立即把信息發到你手機。一手錢，一手貨，就是這樣。”
又頓了一下，似想起什麼，又接着說：“對了，這件事你先不要告訴莫離，因爲金主就是你邊的人，他要知道肯定會阻撓你知道真相。明天送錢的時候，你要有顧慮，可以派別人過去，看到錢我照樣會發信息給你。我說過，我只是賣信息，並不想威害你的安全。”
電話終止，世界回歸剛才的平靜，好像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，好像剛才的一切就是的幻覺，呆呆地坐在牀上，腦海一片空白，思緒無抓放。
“怎麼了？”莫離打完電話進來，看到一臉呆滯，不有些困，剛才還好好的啊，怎麼幾分鐘的時間就變了這樣？他就接了一個電話，警局打來的，說網吧的幕後黑手暫時沒查到信息。
確切的說法是，順着亡者的份證往下查，查了一圈都沒有這種特徵的男！
所以，此事又繞回原點，毫無頭緒！
莫離有失落，也有慶幸，慶幸自己當初沒有把件事告訴程清瑤。沒有告訴，現在就不會有失落。坐到牀沿，輕輕地扶上的肩膀，看着放空的眼睛，小聲地問：“怎麼了，寶貝兒，出什麼事了嗎？還是寶寶又踹了你？把你踹疼了？”
程清瑤漸漸收魂，視線重新凝聚焦點落在莫離的臉上，他在擔心，他在緊張，他連呼吸都小心翼翼。可是，不能說，不能告訴他。
“……這件事先不要告訴莫離，金主就是你邊的人，他要知道肯定會阻撓你知道真相……”那人的話又響在耳畔，而又想知道寶寶的爸爸是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