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開快遞，出信封。
打開信封，倒出一疊很厚的照片。
照片上只有一個主角，那就是……程……清……瑤！！！
全部都是程清瑤，或坐、或站、或靠……或看書、或沉思、或閉目……每一張照片的角度都選的恰到好，神態抓拍自然，容貌，臉上有許的嬰兒，眉宇間有未褪去的稚，着樸實簡單……
“這……這不是我大學的時候嗎？”程清瑤一臉困，不記得大學有拍過這樣的照片：“這誰幫我拍的？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？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這些照片？”
“很好看啊！”莫離看得津津有味，每一張照片都很，活就是一個冰山人，沒有笑容，眼睛黑亮黑亮，炯炯有神，又讓人讀不到半點緒。從大一到大四，都是這種神，很冷很冷，冷到無法靠近。
大學的四年過得很不輕鬆，同時打着好幾份工，不同的季節，穿着不同的服，穿梭不同的場合……做過家教、洗過盤子、做過促銷員……很辛苦很勞累，好幾張照片都靠在站台上睡着。
以前莫離總是憾自己不夠了解，現在好了，有這些照片可以填補他心中的空缺！
“別看了，好嗎？快點查查是誰寄來的，好嗎？”程清瑤不敢想，想起就覺可怕，自己四年的時全被拍下卻一點都不知，這算什麼？窺？跟蹤？還有沒有別的照片沒寄過來？
查寄信地址，沒有寫！
再倒信封，又倒出一團白紙，疊得很小很小！
程清瑤一層層打開，想着這會不會是勒索的條件，要拿出多錢來換沒寄過來的“丑照”？沒有做過什麼醜事，但拍總能拍到幾個不雅的作，或者P圖……慌，心慌，害怕不雅照影響莫離的聲譽……
“對不起！”打開紙，映眼中的不是勒索，而是道歉，三個大大的字寫在紙的正中央：“對不起！”程清瑤恍然大悟，“哦”的明白：“趙斌！趙斌寄來的照片！”
莫離脣一笑：“那你以爲會是誰？”剛看到照片的時候，他就猜到是趙斌，除了趙斌，誰會這樣追着拍四年？從某些方面講，趙斌的確是真心喜歡，只是喜歡的方式方法錯了。
“他爲什麼要拍我？”
“喜歡你唄！”
“……莫先生，你能換個語氣回答我的問題嗎？”
“他吃飽了撐的，閒着沒事做！”
“……”程清瑤無言以對，把白紙舉到他面前：“這三個字又是幾個意思？”
“對不起啊！道歉啊！”
“就道歉這麼簡單？沒別的意思？”
“別的意思？告別？必竟他們就要離開這個城……”“市”字沒有說出來，莫離的手機就響了，拿出來一看是趙父的來電，他走到窗邊接聽，卻聽見一個不一樣的聲音：“莫醫生，是我，趙斌。”
莫離愣了愣，旋即回神：“出來了？”
“昨天就到了家，正在收拾東西，過幾天就走。”
“好！到了新地方，不要再做那種傻事，傷敵一千，自損兩千，得不償失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照片很漂亮，我很喜歡，讓我看到那個時候的，有種時被彌補的覺。”
“這些都是我拍的，不知道，也沒給看過。”
“所以，剛才有嚇到，以爲是誰要用照片敲詐勒索。”
“有時候就是想得太多。莫醫生，這些照片只有一份，我沒捨得燒掉就全部送給你，覺得你會需要。你好好珍藏，只止一份，掉了就真的沒有了。”
“人和照片都是僅止一份，我都會好好珍藏。謝了！”
趙斌沒有接話，兩人陷沉默，氣氛很怪很怪。莫離也沒有掛機，他覺得趙斌不肯掛機就肯定還有什麼話說。比如兇手？比如白紙上的三個字，“對不起”真的就是“對不起”的意思？真的沒有別的意思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