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，喝點水。”他拿起水餵。
本能的咽着，也終於移眼珠朝他看來，朝他弱弱的乞求：“我能不能把媽媽送到殯儀館，租個冰棺長期冰存？這樣，我想的時候，我就能過去看看。這樣，我就會覺得還在，還沒有離開我。”
莫離的心痛得默默流淚，也慘忍的拒絕：“人死，土爲安。你留着的軀殼，安息不了。安息不了，就要繼續着牽絆，着煎熬，着痛苦。瑤瑤……”
“我捨不得，捨不得，捨不得……”程清瑤哭了，哭得撕心裂肺，揪着他的服一遍遍地說捨不得。是真的捨不得，也憎恨這殘忍的現實：“我就一個媽媽……就一個和我緣相通的人……要沒了，我就沒了親人，我就連個伴都沒有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……”
“你還有我，還有我們的寶寶，他們會和你脈相連，會將你的你媽媽的一直延續到永遠。”
程清瑤軀一，好似想起什麼，的手不自覺的向腹部，寶寶。
的寶寶！
不想要又揮之不去的寶寶，難道是上天的旨意讓得到一個再失去一個？還是媽媽潛意識的安排，讓不能流產，這樣就不是一個人，不會孤單？T市，莫離給的胃藥也是媽媽的格外提醒，讓能一眼看見“孕婦用”這四個字？
寶寶，一直想流掉的產，此時卻了唯一的親人！
莫離握着的手，一起着的腹部：“我們會和很多很多的寶寶，我們可以帶他們去看媽媽，讓他們給媽媽講好玩有趣的事。瑤瑤，媽媽並沒有離開你，只是換了一個沒有痛苦沒有辛苦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生活。會在那裡找到真正的男人，會在那裡悄悄地守護我們祝福我們，也會謝你現在和以後爲所做的一切。”
程清瑤看着他，聽見了又好像沒聽見他說的話，滿腦子都是寶寶……要不要寶寶……流不流寶寶……留不留寶寶……寶寶……寶寶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