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呼吸機延續生命，還能活過來嗎？”
“不能！”
“用呼吸機延續生命，又能延續幾天？”
“看病人內臟的衰竭況，肺部不染的話應該能撐上幾周時間。”
譚夜櫻當時就想，楊莎是死得不甘心，也是不想給程清瑤留下憾，留着一口氣就等程清瑤回來，讓程清瑤盡最後一點孝道，送最後一程。
“阿姨腦死亡，但人還在，在重症監護室，你可以進去看看……瑤瑤，撐着一口氣不肯走是在等你回來，想最後看看你……想看到你好，你好，才能走得放心……瑤瑤，你別鬧，好嗎……安安靜靜地去見，去送，去好好的跟說再見，好嗎……相聚有緣，緣散的時候就好好地跟道別，好嗎……”譚夜櫻哭得聲嘶力竭，眼淚如雨般撲簌簌的往下落。
程清瑤眼眶通紅通紅，卻流不出一顆眼淚，的手一點點鬆開譚夜櫻。鬆開，緩緩轉，又是噗嗤一笑：“你們就是這樣小心眼，見不得我好……一見我好，你們就各種吃醋……行行行，我下次不跟莫離去外面玩，以後我就天天守着你們……走，我請你們吃宵夜，莫離給了我好多零花錢，我還沒有花呢……花不到數目，他會生氣，你們就幫幫忙，幫我花掉一點……”
嘟囔着往外走，腳步沉重的有如灌鉛般，拖幾步都走不到半米。
莫離攔住，把抱進懷裡，將的頭按在他的口，讓聽他的心跳聲：“還有我，我還在，我會守護你一輩子。無論貧窮疾病，我都會堅定的守護你。你要害怕，還有我在，我們都在。”
程清瑤搖頭，這不是想要的，不是！
不是！
推開他。
他卻扶着的雙臂，視沒有聚焦的眼睛狠心地說：“我帶你去看媽媽，好不好？我們進去看，好不好？在裡面等了我們那麼久，我們去看看，好不好？”
